陈瑶乘坐马车回到了相府,她回房途经花园时,见到了陈凝。
陈凝正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燃着火炉,喝着热茶,好不惬意。
“妹妹给姐姐请安了。”陈凝看见她,便走出亭子,袅袅婷婷的朝她走去。
陈凝脸带笑意,陈瑶有心不理她,她却在后面哎呦一声:“姐姐,妹妹怎么看你的眼眶红了啊?”
陈瑶停下脚步,陈凝赶了上来,绕着她转了一圈,口中啧啧作响:“谁这么大胆,竟敢欺负陈家大小姐?!”
陈凝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连连追问道:“姐姐,你告诉妹妹我,我帮你报仇去!”
“不用了。”陈瑶抿唇,忽而宛然一笑:“三妹何时如此关心我了?真真让姐姐我受宠若惊啊。”
“瞧姐姐你,你看你说得哪的话,我们可是亲姐妹,妹妹关心姐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劳妹妹费心了,姐姐我还有事,妹妹先玩吧。”陈瑶丢下一句带着下人走了。
陈凝笑了笑,又走回了亭子里坐下。
“小姐,您干嘛去热脸贴冷屁股啊?!”阿薇不解的问。
“阿薇,你这话就不对了,她作为我的亲姐姐,我当然要去关心她了。”陈凝眼角瞥到身后拐角处的一抹深紫色衣角,说完便对阿薇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
“欺人太甚!”陈瑶将桌上的茶壶杯子挥到地上,耳边那嘈杂的瓷片碎裂声让她更加烦躁。
“小姐息怒。”屋里的丫鬟乌拉拉的跪了一堆,陈瑶用力的呼吸着,胸脯不断的起伏,她握紧了双拳,狠狠的砸在桌面上。
“小姐!”阿佩惊叫一声,原来是桌面上残留了一块碎片,陈瑶的手刚好砸在上面,手背划出了一道伤疤。
“还不快去请大夫!”陈瑶的母亲听说了陈瑶的事情,怕她气坏身子,就来了陈瑶的院子,谁知一进门就看见陈瑶的手上的伤口。
陈母绕过地上的碎片,走到陈瑶跟前,小心翼翼的抬起陈瑶受伤的那只手,心疼的说道:“阿瑶,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看看,伤口这么大,万一留了疤痕怎么办?”
“娘,他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陈瑶眼中溢满泪花,她抽噎几声,愤恨道出的话语几近嘶吼。
“阿瑶乖,咱们不生气,不生气,别气坏了身子,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娘想一想啊,阿瑶,娘的阿瑶。”陈母将陈瑶揽到怀里,陈瑶在母亲怀中终于放声大哭,似乎要哭出这所有的心酸。
窦静妤收到陈瑶受伤的消息后,已是一日之后了,当然关于陈瑶时如何受伤的,传信的人自然美化了一些,说陈瑶是一时神思不属,打碎了杯子,被碎片划伤了手背。
“去把临辉叫来。”窦静妤皱眉吩咐。
一边派人去叫盛临辉,窦静妤一边吩咐丫鬟将库房里的玉肌膏拿来,东西拿来的快一点,窦静妤打开玉肌膏闻了闻,满意的点了头。
盛临辉到的时候,窦静妤让人把玉肌膏递给他。
盛临辉看着手上的盒子,不解的问道:“娘,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陈瑶姑娘的手受伤了,你去看看她,这盒子里是玉肌膏,用上这个,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她受伤了?怎么会……”
“还不是因为你?!”窦静妤略带几分不满,于是训斥道:“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教训你,长这么大了,连个眼神都看不懂,我让你把人家姑娘留下来吃顿便饭,你却张口要送人家走,你想想,如果是你去别人家做客,别人却赶着你,让你走,你生不生气?!”
盛临辉哑口无言,窦静妤又道:“而且,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和陈瑶好好相处的吗?难道你说的都不算数?”
“我,我没有反悔。”盛临辉低着头诺诺的说道。
“你没反悔,临辉,你认真告诉娘,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婚事?也不喜欢陈瑶?”窦静妤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我就把这婚约给解除了!”
“真的?”盛临辉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讶的抬头看向她。
窦静妤更加无奈:“临辉,本来这婚事,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不愿意,这简单啊,你认真的告诉我,我和你父亲商量商量,或许就皆大欢喜。但你却一直应付我,说要先立业再成家,硬是将陈瑶拖到了现在,你知不知道,再拖下去就是毁了陈瑶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
“娘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不愿意,不愿意被我左右人生是不是?”
“娘,不是这样的!”盛临辉忽然有些惊慌。
“你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可千不该万不该,用一个女孩做自己叛逆的武器。”
“……”盛临辉无言以对。
“娘一直以为,你们四个兄弟中,你是最老实的,因为你性子大大咧咧,有勇无谋,但现在,娘错了,彻底的错了。”窦静妤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