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生气了,三弟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吗,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出来玩,就别为这样的事儿生气了好不好?”盛临辉跟在窦静妤身后,讨好的说道。
“那要临远再受一次重伤才算是大碍吗?”
窦静妤停下步伐,转身揪住盛临辉的耳朵。
“嘶~娘,好疼啊!”盛临辉夸张的大叫。
“我让你看好弟弟们,你就是这样看的?自己坐上边吃喝玩乐,放任弟弟在外边受人欺负?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
“娘,我……我错了。”盛临辉无话可说,他哭丧着一张脸道。
“娘,我想去看舞狮子。”盛临远有些害怕的拽了拽窦静妤的衣袖。
盛怀瑾在一边帮腔道:“静妤,咱们一家出来一趟就好好的玩,临辉照顾不利的事情,回去好好教训他就行了,可是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机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窦静妤松了手,看了看四个孩子,又看了看盛怀瑾,“别人家都是父亲教训儿子,可咱们家偏偏是我当了黑脸。”
“静妤。”盛怀瑾伸手为她整理了肩上有些滑落的披风,道:“人都带回府里了,想跑也不跑不了,而且,临远刚刚也受惊了,咱们去看看别的,让他压压惊。”
“好吧,回去再教训你们。”
盛家一家人渐渐走远,季鸿儒的脚步越来越慢,他的心中不免有些落寞,此等佳节美景,他却只能一个人度过。
季鸿儒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他的父亲因早年科考落下的病根,在他从太学完业时,便已去世;母亲身体虽然健康,但是丈夫一去,儿子也踏上了人生路途,她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那口气,然后便驾鹤西去。
短短两年,他接连失去了父母,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季鸿儒少有的沉浸在感伤之中,冷不防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老季,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盛临辉大大咧咧的笑脸映入他眼中。
说来奇怪,见到盛临辉这幅样子季鸿儒什么感伤都没了,他反手拍了盛临辉一巴掌,道:“你怎么不跟临遥他们?”
“嘿,我这不是好心看你挺孤单的,所以可怜可怜你,让你也和我们一起!”
季鸿儒开怀一笑:“那行啊,快跟上去!”
两人赶上窦静妤一行人时,他们已经占好了地儿正在看舞狮表演,场中的舞狮人身手灵动,配合默契,那憨态可掬却又灵活不已的大狮子让看客们纷纷拍手叫好。
很少见到这样场面的盛临远手都拍红了,脸上的神情很是兴奋,嘴上还不停的随着周围人的叫好乱喊,他旁边的盛临遥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快看天上!”不知有谁叫了一声,引得众人抬头看向天空。
静谧的夜空上忽然绽开一朵金灿灿的花,有人喊道:“烟花!”
随后天空上不停的绽放着美丽的花朵,地上的人们开始喧闹起来,孩子们打闹的声音也常常传入耳中。
“烟花易冷,岁月常在,生生世世,我都愿和你在一起。”盛怀瑾与窦静妤交握的手掌渐渐用力,将她紧紧攥在掌心。
“此生有你,足矣。”
盛怀瑾与窦静妤两人并肩而立,身后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若时间可以定格,那我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瞬间。
几日后,合欢楼。
鸨母青姨破天荒的大白天出现在合欢楼中,她沉着脸,在一楼的大厅中不断的迈着小碎步走来走去,手中的丝绸锦帕被她用力攥着,丝绸上的刺绣已经被她扯开了线,眼看着就要被她扯烂了。
合欢楼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打开,青姨有些期盼的看向来人,结果那个男人却摇摇头。
青姨顿时有些灰心,却仍旧有些不甘的说道:“国公府真是小气,抓一个人,连半句话都没个交代。”
“青姨,嘘——”男人伸出手指,竖着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下,道:“咱们可惹不起啊。”
“哼!”青姨扔了手中的手帕:“这都五六天了吧,他们还想关嫣然几天?!”
“青姨息怒哇。”男人走到青姨身边,讨好的扯了扯她的袖子:“嫣然冒犯了国公府的三少爷,虽然咱们都知道,那位三少爷是个傻子,但她不知道啊,嫣然那性子青姨您也了解,她一犯左,谁都拉不回来。”
“她那性子?”青姨不屑的甩手:“要不是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我哪会花这些功夫捞她出来?”
“青姨高见。”男人急忙说道。
“我花在她身上那么多功夫,就指望着她安安分分给我当个摇钱树,可她却只想着让人把她捞出去,真是笑话,我还能亏待她不成?!这下子,跟着卫国公出去惹事了吧,看看人家管不管她!”青姨叹了口气:“这还得凭我,可惜我这一大把骨头,还得成天陪着她折腾。”
“青姨您别气,我给您捶捶肩,揉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