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急忙走到杜荷身旁道:“大哥,这……这如何是好?”
“莽就完事了!”
杜荷依旧淡然道:“有种他们就把咱们全杀了,不然他们就是把整个沂州的百姓都给弄来又如何?”
不愧是大哥!
这话瞬间让李思文心安了。
怕啥啊!
这搞不好是山东士族见连败两场,不愿再被牵着鼻子走,索性另辟战场,让他们身败名裂呢。
况且琅琊王氏本身就是要参加孔庙文斗的士族之一。
大可以把这当成是孔庙文斗的延续。
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先眨眼,那便输了。
前两局打下的大好局面将荡然无存。
甚至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县挖宝也会发生变故……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没过多久,两边便聚集了六七千人。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齐声大喊着,还不断从两侧逼近,看起来随时都会动手。
众纨绔也是如临大敌。
杜荷只是让数百属下守在两旁,然后冲着李贞英道:“李大哥,借你的两条大长腿一用,让我躺至傍晚。”
“呸!”
李贞英啐了他一口道:“你真不怕把命给躺没了?”
“装腔作势,吓唬我等罢了,他们不敢动手的。不过你们若是想‘平乱’,可以激激他们。”
“疯子!”
李贞英剜了他一眼,赶紧对李思文道:“别听他的。”
李思文啼笑皆非。
他有那么莽撞吗?
不出杜荷所料,他们逼到太行义师面前时,只是叫骂,没有再往前推进。
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大长腿,杜荷只好席地而坐,歪头看戏。
其他纨绔纷纷效仿。
不知不觉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沂州刺史韩滕带着一些人手姗姗来迟。
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周县令,他嘴角快速抹过一丝邪笑,随后竟不顾自己的身份,“噗通”一声跪在了杜荷的面前道:“杜大人,听闻您要带走王宏的尸身?我知道你和房二公子、程二公子情同手足,但……”
“啪!
他话都还没说完后,杜荷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扇得他嘴角溢血道:“韩刺史还真是公务繁忙啊,我等被琅琊王氏和这些刁民围了那么久,你才赶来!”
韩滕眸中浮现杀气,也没有去抹嘴角的鲜血,而是苦声道:“杜大人息怒,您有所不知,沂州也受水患所扰,我在见了您一面之后,听闻有大河有决堤之危,不敢大意,立刻前往,这才耽搁了。”
“而且您把马县令给绑了,这让官府如何……”
“唰!”
杜荷又一把抽出佩剑,往他脖子上一架道:“本公子懒得听这些!我看琅琊的百姓很闲啊,今年的‘租庸调制’进展如何?”
韩滕刚要开口,杜荷又用剑身拍了一下他的面庞道:“不重要了,哪怕有人服了徭役,不是还有杂役吗?”
“让他们都去采石吧!琅琊的白云岩不是很多吗?让他们都去采,有多少采多少!今日前来围堵本公子的,杂役需够半年,一天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