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糖挺紧张的,怕他突然对她干什么坏事,可他却显得坦然大方,不像心中有鬼的样子。
“没事,你下去找吧。”
她赶紧挥手,赶着他赶紧下去,可他刚一迈下去,冉糖心里又觉得不太对,他这样坦诚,是不是已经在下面对黎穆寒动手了?他可是坐着索道来的,力气全存着呢,腰上那是什么?藏着的刀或者武器吗?
她盯着他的腰看着,他也发觉了她的视线,从腰里抽出了一把装饰精美的匕首递给她。
“干什么?”她赶紧退了两步,小声问他。
“我在索道那里的纪念品商场买的,送给你。”
劳伦斯笑笑,把匕首递到她手里。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匕首,抬眼看他,他已经大步下去了。她轻舒一口气,或者他是怕黎穆寒随时出现,所以才不对她动手吧?
穿好鞋袜,拧开水喝了一口,林子里又悉悉索索地响,她抹了把嘴往下看,只见一只小松鼠钻了出来,乌黑的眼睛瞪着她看了会儿,飞快地爬上了树。
她拍拍心口,继续举着手机找信号。
天色越来越晚了,她开始担心,为什么秦方他们也不下山来找他们呢?难道又坐着索道走了吗?黎穆寒他们到底怎么了,一个小时也不上来?
她无法再等,决定一个人上山顶去,那里一定有信号,有电话,让管
理处的人来找他们。走了一会儿,天气骤然变了,风往脖子里一个劲儿猛钻,先前流的汗此时被冷风一吹,一身冰凉冰凉的,极难受。
“冉冉。”劳伦斯的声音再度传来,她扭头一看,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了,“我没找到他们,我们一起走。”
冉糖真怀疑劳伦斯一直就躲在附近,惊悚感正往心头涌时,黎穆寒和沈骆安扶着艾米莉从山林里钻出来了,郑琅华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走着。
“没事吧。”冉糖赶紧迎上前去。
劳伦斯看着这状况,一脸愕然,艾米莉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劳伦斯暗自失望,只能跟在几人身后往前走。
好容易爬到山顶,大风骤起,索道摇摇晃晃的,已经关闭,山顶上只有他们这一行人。秦方正在和管理处的人交涉,过了一会儿回来对他们说:
“预报说可能要刮台风,让我们就在山上呆着,等确定能走了再下山。”
“没听说今天会刮台风啊,那今晚能走吗?”冉糖担忧地问,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秦方环视了一圈众人,大声问:“走吧,我饿了,去餐厅吃饭,然后去管理处的宿舍过一晚,那,今晚只能几个人挤一个房间,没人喜欢半夜放屁打鼾吧?”
“咦,真粗鲁!”
白雯厌恶地挤挤小鼻头,转开
了脸。
“确实粗鲁。”
冉糖也点头,厌恶地瞪了一眼秦方,跟着两个白家小美人身后走。
“人食五谷杂念,有七情欲,我只是比别人真实一些而已,难道你们放屁不叫放屁,叫除臭?小白雯,你说对不对?”
秦方一脸坏笑,快步跟上来,拿着言语去激白雯。
白雯脸涨得通红,拖着白斯一个劲往前跑。
“秦方哪根筋不对,盯上我家白雯了啊,能当别人爸爸的人了,怎么能这样。”郑琅华脸一黑,赶紧上前去盯着。
“大叔爱小姑娘,挺自然的呢,哎,我的脚好疼,都不能着地了。”
艾米莉开了句玩笑,立刻又拧着眉哼唧起来,整个人都在黎穆寒的手臂上挂着,把沈骆安给轻轻推开了。
沈骆安扫了一眼二人,也没出声,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此时劳伦斯的手机响了,他放慢脚步,接听之后脸色骤然大变,追上秦方去问如何下山的事。
“没办法,你自己走下去?”秦方指向来时中。
劳伦斯傻眼了,一个人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先吃饭,天大的事也不能被台风给刮走了,不划算。”秦方拍拍他的肩,大步往餐厅走。
餐厅把仅有的饭菜全端上来,各人也顾不上味道如何,一顿风卷残云,差点没把盘子给咬碎吃光,几个大男人又烧水加泡了方便
面,这才放过了可怜的餐厅大师傅。
风越来越大,天色渐黑,还是不能下山。
宿舍是上下架子床,一共四个床位,他们一行九个人,黎穆寒决定委屈点,和冉糖挤一个床。
“哎,算了吧,晚上打牌。”秦方抓着两副牌进来了,往桌上一丢,兴致勃勃地开始招呼人。
艾米莉靠在床头,划破的脚上已经擦了从管理处要来的紫药水,扭伤的脚踝擦了药油,眉头轻拧,盯着脚看。
劳伦斯却有些坐立不安,不时起来,到外面走廊去打电话,可惜这里信号不太好,他一直未能如愿。
艾米莉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