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好好走走,你还说减肥呢,天天呆家里,跟个小猪似的,我拉着你走。”
“黎穆寒,我走不动、走不动……”
冉糖连声地撒娇,可黎穆寒就是不为所动。
“我不行,我一定得坐那个。”郑琅华连连摇头,扶着腰往索道售票处的方向走。
“我也坐,这么好的天气,不在家里睡觉,在这里找罪受,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秦方伸了个懒腰,慢吞吞跟过来,可眼睛却瞄着正在售票处那边站着的两团粉色的身影,满眼的笑意。
“你呢?”艾米莉看沈骆安,一脸笑意。
“我走走。”沈骆安平静地说了句,看也不看她。
艾米莉总在沈骆安这里吃闭门羹,这个男人对她,那是连应付的笑也懒得给一个。
……
又往上爬了一个小时,冉糖几乎已经半瘫在黎穆寒身上了,早知这样痛苦,刚刚应该坚绝造反去坐索道,而不是这样痛苦万分地挂在他的胳膊上。
“老公,快找个担架来抬我吧。”
她使使往下坠着,再也不肯往上走了,一身汗渗渗的,衣服能拧出水来。
黎穆寒也很无奈,她的体质就这样,天生如此,你还真拿她没办法。
“我背你。”他半蹲下来。
“不要,我好重。”
冉糖扁扁嘴,在路边的石头上坐
一来,揪了几片草叶往脸上扇风,红扑扑的脸上,汗水直流,手上沾了灰,一抹,几道灰色抹下来,滑稽得很。
“擦擦。”他掏出手帕,给她擦了两下,放到她的掌心,拧开水递给她,“从下个月起,每天跟我爬一会儿山,你这身体,怎么养了几年还是这样。”
“你怎么不去找个女铁人?”
冉糖瞪他一眼,每天爬山,还不如给她脚下装两个轮子,让她学哪吒。
“女铁人抱着不软。”他笑着,转过身等其他人。
冉糖翻了个白眼,天,后面的人起码十分钟之后才能赶上来,想想,多可怕,她居然被他这样拖着走!她又不想得铁人十项的冠军!
“风景不错。”
他拿着手机往四周拍,镜头中绿荫成片,山下云雾缭绕,空气里都是潮湿的绿叶的香。
“哪有风景啊?”
冉糖伸手抹眼睛,喘得像老牛,哪里能看到风景?只想往地上一倒,赶紧睡上一大觉,不,再来一大碗牛肉面!
“什么眼神?”
黎穆寒笑着,把手机给她看,镜头里,一双小情人躲在树后拥抱。
“喂,你怎么拍这个……在哪里,我也要看看……”
冉糖抬手打了他一下,笑着抱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往他拍照的方向张望。
“小流氓……”黎穆寒只觉
得好笑,他只是无意间拍到了亲吻的小情侣,哪知这女人如此兴致高昂,他笑道:“要不要老公带你去试试,浪漫一下。”
“去,这种露天表演,少来。”
冉糖横他一眼,又坐下去,脱鞋子,脱袜子。脚后跟处起泡,脚掌也因为走得太长时间而肿了起来。
“好可怜哪,就你不让我坐索道,好可怜。”
她转着脚踝,拉他的裤腿,让他看自己的脚。
“娇里娇气。”
他低斥着,却一腿跪坐到地上,托起她的脚,看了看她的脚跟,从她手里拿过了手帕,给她轻轻包好。
“黎穆寒,我就是个娇小姐,你干吗爱我?”
冉糖抿唇一笑,摸了摸他的脸,小声问他。
“你肉麻不肉麻?手脏死了,别在我脸上摸,有损我光辉英俊的形象。”
黎穆寒低笑起来,抓着她的手指丢开。
不仅冉糖听得是瞠目结舌,这赶上来的人都听呆了,扑哧几声,哄然大笑。
“黎穆寒,你要点脸吧你。”
秦方手指抖着,前俯后仰地笑,还声如洪钟地学他的语气再说了一遍。果然是坐索道的人,精神矍铄啊!
“臭小子。”
黎穆寒捡了枚小石子,瞄准一掷,准确地打中他的额头,痛得秦方哇哇叫,恼怒地盯着他吼。
“黎穆寒,我宁可去非洲
!”
“下午让财务给你办手续。”
黎穆寒嘴角抽抽,不客气驱赶他。
“哼。”秦方一扭头,大步往前走着,手指在空中挥了挥,大声说:“最后到的人晚上请客,大杀四方,一条龙服务。”
“这不是欺负我们用双脚爬山的人嘛,臭小子,还挺会占便宜!”
冉糖脸都绿了,也捡了枚小石子,往秦方背上丢。她没啥力气,石子歪歪划过一道弧,掉进了草丛里,惊走了一只小鸟。
“你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