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安站在酒店门口,满脸的失落。这酒店是他特地赶在父亲离任之前,通过特别融资渠道开的,不过,他做得隐秘,除了刚刚告诉冉糖,只有许杰安知道他是这酒店的最大股东,一切都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名义去做的。
他很信任冉糖,或者说,有点儿想在冉糖面前炫耀的样子,以证明他不比黎穆寒差。
可惜的是,冉糖始终不肯靠近他。
冉糖能和新认识的魏嘉一同进出,却不愿意和他多说半字,这又一次打击到了沈骆安。他自尊心极强,从小就被人捧在掌心里,现在被一个女人无数回拒绝、推开,心里那忿然、不甘,就开始不停地往外窜,连带着他现在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喂,不进来?等你呢。”许杰安从台阶上大步过来,拍了他一下。
沈骆安拂开他的手,不悦地说:“你在我酒店里都干了些什么?许杰安,你能不能低调点?老头子最后几个月任期了,若你给我弄出事来,我可会揍死你。赶紧让那些人滚!”
“沈骆安,你还真为那女人冲我吼啊?我可是事事挺你的,你就这么对我?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吗?我给你把她弄来,往我海边别墅里一放,让你好好玩一段日子,她上了瘾,自然就离不开你了。”
许杰安一声冷笑,握了拳就往他的肩上轻锤一下。
“你别胡来啊
!”沈骆安抓住他的拳,往后推了一下,瞪他一眼,大步往酒店里走。
“胡来?你们沈家胡来的事还少?”许杰安脸色变了变,小声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沈骆安猛地转头,死盯住他。
“没什么意思,沈大少爷,你别忘了一件事,我们两家的友谊,那可是天长地久的。”许杰安露出一脸坏笑,阴阳怪敢地说了几句,又抬头看这酒店的水晶霓虹招牌,低声说:“就说这酒店吧,你投资了多少啊?”
“许杰安,别阴阳怪气,再天长地久的事,也能一刀两断。”沈骆安脸色铁青,刺他一眼,大步走开。
“你和我是情人呢?还一刀两断!”许杰安这才掀掀眼皮子,哼着歌往酒店里走。
沈骆安听着身后的动静,脸色愈加难看,从前方墙壁上的彩色玻璃拼图上盯了一眼许杰安,快步进了电梯,身都不想转,直接摁了他私人办公室的楼层。
电梯门还没关上,手机响了,上面的号码是他母亲郑意茹的,他稳了一下心神,滑开接听键,只听到她温婉又焦虑的声音从那一端传过来,
“骆安,回来一趟,你爸病了。”
沈骆安赶紧退出来,驾车往回赶。郑意茹有心脏病,所以住的地方很幽静,家里的各种隔音效果也好,尽量不会听到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
禁止鸣笛这种事,号召了许多年
,还是会有人犯规,有时候还是恶意为之。
大门打开,家里请来做事的人是老家家境不太好的亲戚,一来是自家人可靠,二来是外面不会说闲话,说他们享乐,对外只说是住在他们家的亲戚就好了。
郑意茹坐在沙发上,正端着水杯喝水。
“妈,不是说爸病了吗?”沈骆安大步进去,左右看看,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你怎么总玩这种把戏?”
“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叫你回来?”郑意茹放下茶杯,温柔地笑着,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又相亲?”沈骆安头都大了。
“聪明。”郑意茹捧着他的头摇了摇,满意地看着让她骄傲的儿子,小声说:“是张厅长的女儿,是个律师,你去认识一下,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去。”沈骆安烦都烦死了,每回用生病叫他回来,不用说,就是让他去相亲。
“去吧,妈年纪大了,真想看到你成家。”郑意茹摇着他的手臂,用了点撒娇的语气。
沈骆安转头看她一眼,还是摇头,“妈,我现在这样很好,到我真想结婚的时候,我自然会结。”
郑意茹脸一拉,轻声说:“我知道你看冉家那丫头了,我警告你,绝对不行,绝对不许你碰她。”
“为什么?你不是也说她挺漂亮的吗?”沈骆安转头看她,一脸不解。
“漂亮有什么用?漂亮帮你生
儿育女?她脑子有病,是不能生孩子的。”郑意茹脸色更不好看了,叽咕着说道。
“这你也知道?”沈骆安的脸绿了,拧着眉,低声说:“你调查她去了?”
“靠近我儿子的女人,我当然得了解一下,先不说她是黎穆寒包下的女人,你要玩玩,我也管不着,可是你当真就不行,她不能生孩子,那就是不能下蛋的鸡,你少往我面前带,简直接低档次。”
郑意茹说得不客气,声音尖锐刻薄,连珠炮一样,妆容精致的脸、端庄的气质,实在和她这些怨毒的话不相配。
沈骆安打断了她的话,站了起来,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