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信,她还未从忍者学校毕业,便已经被“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收为唯一的弟子,算是三代火影的直系,在村子里鼎鼎有名,她跟在大蛇丸身后享受村民的嘘寒问暖时,他则带着面具,躲在暗部训练场地内苦苦修炼自己隐匿能力。
尽管她与宇智波信一样供职于木叶火影一系,族内的长老却很少将她叫去家族会议,不是惧怕她的力量,而是怀疑她的忠诚。
在她丢掉一只眼睛之后,族内长老给宇智波信一个新的任务,监视宇智波生火。
他站在长老们跟前,掏了掏耳朵,说:“不就是一只眼睛吗,生火姐自己都没介意,你们介意个什么?”
“放肆!正因为是丢掉眼睛,我们才应该弄清楚她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弄丢的!”长老吹胡子瞪眼睛,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混小子,给我看好那丫头,知道了吗?”
“欸欸欸,知道了知道。”他忙不迭地叫着,“阳一爷爷快放手啊。”
于是比起以前,他跑去阿松奶奶家蹭饭的次数便更多了,阿松奶奶在厨房忙碌时,他便端坐在餐桌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门,直到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一个修长面条的身影从门外出现,他才不自然扭过头,把视线投向屋角的蜘蛛网,墙壁上的全家福,或者是桌子上还空空如也的盘子。
她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么温柔,又或者以姐姐自居,对待他就像对待带土一样动辄报以老拳或者白眼。而与每次带土捂着头大喊“蠢蛋姐姐”不一样,他总是用鼻孔对着她,然后不情不愿地叫一声“生火姐”。
他总感觉或许老了以后,生火将成为第一个对他十分凶恶的老人。
暗部都十分善于隐匿,他更是个中好手,戴上那张黑兔子面具,便能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匿于空气之中。而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才不会不由自地躲闪,平静而又略带隐隐好奇地看着她。
他看着失去一只眼睛的她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给阳台上的君子兰浇花,一边浇花还打着呵欠;他看着她难得一次早起送带土上学,路上遇见小混混的挑衅,她轻松地将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打到,笑得张扬而美丽;他看着她在南贺川边漫步,黑发在河风的轻拂中微微扬起,她的侧脸映着逆光,仿佛给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适应失去了一只眼睛的生活,他也发现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对她感到好奇,这样的好奇,使他对她的窥探,远远地超过了长老要求的监视。
直到后来,他在夜晚的南贺川边看见她将头放在了一个男人的膝盖上,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静,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般带着浓浓的眷恋。他站在暗处,手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几乎爆裂开来,他看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年轻而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
虽然那张脸已经变得年轻,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那个奇怪的老人。
他震惊之下,却发现那个男人竟有着一只通红的写轮眼,写轮眼中三只黑色的勾玉快速转动着,他的头忽然一阵剧痛,他不由得闭了闭眼,双手抱头跪倒在地,再睁眼时却发现身边忽然变成血一般的红色,那个之前还坐在轮椅上的孱弱的男子身着一身英武的红色盔甲,环抱着双手站在了他的身前,枯白的头发变得黑亮,身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一双通红的写轮眼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喜欢她?”那个男人开口道。
“喜欢……”他说着,却仿佛被这个词烫到了舌头一般停顿住。
“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孩子而已。”那个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意,然后蹲下身与他直视,“她是我的,你抢不走。”
后来,他不断地回忆着生火与那个男人相拥的画面,每次想到生火那副与面对他时完全不一样的依恋的表情,他就觉得胸口像是烧起了豪火灭却,他不敢再去监视她,他怕那股慢慢燃烧起来的火焰将他的理智,他的身躯焚烧殆尽。
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了解自己的胆怯与恐惧,怯于承认对生火的爱恋,惧于自己的爱恋只会换回生火一句“你只是一个连喜欢都不知道的孩子”。
再见生火,是三代火影分配好生火即将接管的小队,让他去把生火找回来。
他找了很久,才在南贺川找到正在游泳的她,她如同一条鱼一般在澄澈的南贺川中遨游,带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彩虹,他站在岸边看了许久,直到她从水中冒出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问:“怎么?三代大人终于看不惯我当白食客了?我可不可以一个人上战场?”
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这是你的职责。”
她走上岸来,他不由得退后几步,只觉得胸口的火焰越烧越烈,他急急忙忙地说:“我的消息已经传达到了,我先走了。”说着,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便落荒而逃。
到现在,连带着面具他也无法做到与她对视,他感受着那团火焰几乎将他的心脏啃噬干净,才终于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