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犹如惊雷炸裂,我脑中霎时空白一片,我反射性朝他脸上挥出拳头,他在震惊之下竟没有任何回避,于是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漩涡面具上。我只觉得拳头一阵疼痛,而他脸上的面具也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纹。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伸手摸了摸面具上的裂纹,轻笑一声。
夜风在树林间穿过,带起一阵阵树叶婆娑的声响,引爆符激起的烟尘逐渐消散。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吧。”我正色道,“你到底是谁?”
他还未答话,带土已经跃至他身后,手中苦无往他的后颈处袭去,他反应极快地转过身,手肘往后,架住了带土的手腕,只一息之间,手里剑在半空中相交擦出一点点并不起眼的火花,而两人已交手数回合。
那人在带土密不透风的手里剑网中游刃有余,还能给予有效还击,我站在树枝上,看着两人的残影在幽暗的树丛之间一闪而过,想从那人在与带土的战斗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从而挖出他的真实身份。
我发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无论是体术还是手里剑投掷术都带了些宇智波一族的影子,我正在脑中搜寻宇智波一族中比较可能的人选时,却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太刀,猛地朝带土一个突刺,带土躲闪不及,被那把小太刀切碎了上忍马甲的衣角,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一刀有着极为浓厚的雾隐暗杀术风格。
难不成宇智波一族有一个人跑去了雾隐学暗杀术?
我正疑惑间,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空气流动,我抬起头望向天空,深蓝天幕之上除了略微黯淡的月亮之外,还有一个黑点慢慢从高空之上往下压,似乎是什么大型鸟类。我眯起眼睛气息看,却发现那只黑乎乎的大型鸟类背上一闪而过的金色。
我猛地向前蹿去,以极快的速度将正准备朝面具人投手里剑的带土拉到一边,而几乎是几秒之后,带土原本站着的地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激起一阵烟雾。
带土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还未开口,便听见面具男在烟雾之后略带抱怨的声音“迪达拉,你明明之前答应了佩恩不会再误伤我的。”
而上空传来一个飞扬的少年音:“在艺术中贡献鲜血是多么值得骄傲啊,阿真,嗯。”
我默不作声地听两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飞在天上互相斗嘴,然后侧过头,对带土说:“现在这儿太黑,我们没有日向一族的白眼,不能马上察觉到天上那家伙丢下的炸弹,而且也没有能克制他黏土炸弹的雷遁忍术,还是撤退了吧。”
这样的环境与迪达拉作战是略微吃亏的,况且那个面具男实力深不可测,想到原著揍遍忍界的带土,我就直觉这家伙并不是三拳两脚就能打发了的,而且他的右眼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那他的左眼是什么呢?万一面具一摘,左眼是一只轮回眼,那我跟带土就都得跪在这儿了。
带土只是看了看坐在黏土鸟上的迪达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未免如今身为正义的伙伴的带土想在这里将这两个‘晓’组织的都抓起来上交给村子,我一把拉住带土,也不管那个方向才是正确的,拔腿便跑。
好在虽然我现在没有写轮眼夜洞察力不佳,但漩涡一族的身体对自然的感受力极强,我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但至少可以保证我拉着带土不会撞树上去。
等已经感受不到迪达拉黏土鸟翅膀那机械的扇动以及随之流动的空气之后,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带土环抱着双手站在我旁边,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在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便跟他说:“已经甩掉了那两个人,我们走吧。”
带土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迷路了。”
我:“……”
我两只手抓住他上忍马甲的领子使劲摇晃:“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居然迷路告诉我宇智波带土你到底羞不羞耻啊!”
他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领子从我的手中解放出来,然后笑笑:“不是你拉着我到处乱跑吗,所以应该怪你。”
对此感到理亏的我只有扶着额扭过头不再吭气儿。
“其实我还有些问题需要问你。”然而带土并没有给我一丝喘息之机,他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着,“你似乎知道那个面具男的能力的名字,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知道他的身份?并且,在另外一个‘晓’组织的成员还未露面的情况下,你就知道了我会有危险,并且对那个人的能力以及弱点了若指掌,我可以可以认为你认识那个人?”
他的两个“可不可以”犹如突然起来压在我背上的两座山,我对于带土智商的成长速度表示欣慰而又接受不能,我回过头看他,他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纯良,眼中也并没有疑惑,仿佛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带土这种后天型异变人才真的是难以打发啊。
我正想着怎么找出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搪塞他的时候,他又突然冒出一句:“而且,你很肯定我们之中没有雷遁忍者,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