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的少年宇智波佐助还是没有跟随他的监护人宇智波带土一起离开音忍村。
我和带土跟着药师兜来到他的房间时,他正盘坐在床上修炼查克拉,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的浴衣,似乎是刚刚沐浴过,那头炸毛柔顺地服帖着,脸上还带着几滴水珠,眉目俊美而安详,如果在他后面加上刺眼的七彩光圈的话,那么此人就可以马上入画被供奉在墙上了。
他眼睛也不睁,就冷冷丢出一句:“在音忍村得到我想要,我自然会回去。”
带土愣了愣,然后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佐助你误会了,我来音忍村是找大蛇丸大人商量一些事情的,并不是来带你回木叶,你大可以在音忍村待到你想回木叶为止。”
佐助:“……”
带土继续笑得傻气十足:“那我就先回去了,佐助你随意。”
佐助:“……”
我与药师兜:“……”
我觉得此时佐助还端坐在床神色未变而不是掀床而起真的是挺神奇的……
小心翼翼地替佐助和上门之后,带土呼出一口气,然后朝我跟药师兜笑笑,笑容干净清爽:“那么,我就先回木叶去了,佐助就麻烦你们了。”
药师兜扶了扶眼镜,笑容虚伪阴冷:“带土先生放心,佐助在这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说着他将我一把推到带土旁边,“漩涡先生送带土先生一段路吧。”
他的手像爬行动物一般冰凉,触在我肩膀上我只感觉后背吹过一阵凉风一般,我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转过头看向他:“我可是音忍村的实验体,你就不担心我送带土先生连着把自己也送走吗?”
药师兜勾唇一笑:“你随意。”
我:“……”
我正色道:“听说木叶不错,没有建在地下,有充足的阳光,领导治理有方,人民安居乐业,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十分地适宜居住。”
药师兜一脸赞同地点点头:“嗯,确实如此,你去了木叶之后记得替我去孤儿院看看,向药师野乃宇院长问好。”
我:“……”
竟然有种与佐助同病相怜的感觉,我觉得我估计是脑子有点病了。
我手中捧着烛台,带着带土在音忍村的地道中往出口前进。音忍村就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王国,依靠着火光照明,脚步在狭长的地道中回响,就像大蛇丸给人的感觉一样,阴森森地宛若地底蕴生已久的潮气。
因为之前曾在地道中游荡,所以我对于这些地道中的标记还算是熟悉,走了几次弯路,还是地找到了出口,带土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在我带错路的时候也并没有抱怨。这倒与我印象中的带土有些不同,他小时候是个急性子且十分容易被激怒,我随便逗逗他便能惹得他面红耳赤地在宇智波聚居地内大吼大叫。
看来长大后果然还是改变了许多,变得成熟且冷静了。
顺着在墙壁上凿出来的阶梯拾级而上,我仰起头,与地道中火光照明截然不同的清冷月光洒了我一身,我从地道中走出,双脚踏在积了落叶的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月下一棵枯枝上的乌鸦拍着翅膀怪叫着飞走,我被乌鸦的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忽然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我扭过头,我的肩膀上搭了一只宽厚的温暖的打手,我抬起头,看见带土眯着眼睛笑着对我说:“没事的,尤加利侄子。”
我:“……”
所以总有人帅不过三秒。
月光微弱,凭借着普通人的眼力自然是无法在深夜茂密的树林之间找到那条并不起眼的小路,于是拥有写轮眼洞察力惊人的带土便担负起来带路的重担。我跟在他身后,从我现在的视线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脊背以及上忍马甲上那个漩涡的标志。
想到以前还是宇智波生火的时候,他还只有胸口那么高,他看我得仰着头,我看他的时候得下移视线,然后以身高优势在他短短的炸毛上狠命一揉,引得他大叫蠢蛋姐姐我脖子要断了。
每每想到以前,就觉得岁月真是个坑爹玩意儿,我马不停蹄地出现在一群又一群人的生命里,却终归只能成为他们心中那些与童年的玩具积木一起腐烂得模糊不清的回忆。
我正走神间,忽然听见前方的带土飞扬的语调:“尤加利侄子是姓漩涡啊,那么是漩涡一族的人咯?我们村子里也有一个姓漩涡的小子,说不定你们俩还是表兄弟呢。”
我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十分郑重地说:“我是女的,谢谢。”
带土从善如流:“哦,好的,尤加利侄女。”
我:“……”
当年我还真没觉得这货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言风格,对此我也只有回敬他:“你这么不会说话肯定没有女朋友。”
他的脚步忽然停住,我还以为他用写轮眼感觉到了前方有什么特殊状况,便暗自提高了警惕,却看见他肩膀一塌,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有些遗憾地说:“不幸被你猜中了,我确实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