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才从使用“玛利亚之泪”的副作用中恢复过来,这段时间我也就仅能支撑自己坐起来,连从床到厕所短短几步的路程都走得异常艰难,需要漩涡脸及白绝从旁协助,更别说突破那俩玩意儿的阻挠,跑出斑的地鼠窝了。
想想都觉得心挺累的。
而除了上厕所,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亟待我解决。之前执行调查任务时吃的那几个木鱼饭团经过一系列变故之后,早就已经消化殆尽,我感觉到了空空如也的胃囊正在悲伤地哀嚎着。
我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再去看斑,他跟我说了几句话之后似乎又消耗完了仅剩的精力,靠在椅子睡着了。
偌大一个地下空间仅靠着岩壁上几盏飘忽的壁灯照明,而已经失去一只眼睛的我还不太习惯这样有限的视野范围,在这样的环境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他靠在椅背上,脸侧到了另一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侧脸,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与属于老人的布满纹路的皮肤。
我从床上下来,一直坐在地上靠着床头的漩涡脸侧过脸来,对我说:“生火,你又要去上厕所吗。”
我回过头,那张漩涡脸没有任何表情,然而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十分认真的感觉,我有些头疼,摇摇头:“不,一个不肾虚的人是不会十分钟就上一次厕所的。”
“那你这是要干嘛?”一边的白绝看了看我,又看向椅子里闭着眼小憩的斑,说,“你别去打扰斑睡觉哦,虽然现在斑老成这样子了,但是生气起来还是很可怕的哟!”他说到最后,还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肩膀。
我看着白绝,十分认真地说:“我去找厨房。”
白绝:“……”
我:“我饿了。”
白绝:“……生火,这里的茅厕都是为了你而现挖的。”
我想了想那个明显就是在这个地鼠洞的岩壁里十分随意地掏出来的名为茅厕的小地鼠洞,算是对这里的简陋程度有了新的认识。这里的生物,白绝、漩涡脸,包括还勉强属于人类范畴的斑,都不需要排泄,也不需要进食。
为了照顾还是凡人的我,白绝和漩涡脸现挖了一个厕所,我也真是谢谢他们了,呵呵。
于是我很认真地问白绝:“那能为了我现挖一个厨房吗?”
他还没回答,我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在地下密闭空间使用煤气灶还是太过危险了。虽然可以把这个地鼠窝给炸掉,将大龄中二斑创造新世界的伟大梦想扼杀于摇篮之中,但目前也还窝在这里的我,也逃不脱被炸成灰滋养这片土地的命运。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动用自己的储备粮,我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之前临时医疗所的那群女忍们赠给我的卷轴,从里面拿出尚还温热的食物。漩涡脸和白绝坐在一边看我不断地从卷轴中掏出食物,发出几声惊叹,然后不断地问这些食物都是什么做成的,最后漩涡脸指着我最后拿出来的一盘寿司,问:“这是什么?”
我看着手中的这盘寿司,海苔卷裹着米粒、黄瓜条、火腿与沙丁鱼片,还能闻见其中海鲜独有的鲜香气息。
“这是……沙丁鱼寿司。”我说着,然后将这盘寿司递向他,“你要吃吗?”
漩涡脸盯着这盘沙丁鱼寿司,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失落:“可是我不能吃东西啊。”忽然,他抬起头,看向我身后,“哎,斑你醒了呀!”
我随着他的话扭过头,看见之前还靠在椅子上小憩的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我们这边,我的视线正好与他相接,他眼神中的质疑与探究太过浓烈,只对视一刻我便扭过了头。
而漩涡脸已经从我手中抽过了盘子,兴高采烈地奔向了斑:“斑!这是生火带来的食物哦!这是沙丁鱼寿司,斑你快尝尝,跟我说说是什么味道的!”
我:“……”
斑:“……”
空气陷入凝滞,连岩壁上的火光都不安地跳动起来,耳边只能听见死一般的沉寂。
我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似乎具现化成了一柄利剑一样刺中我的后背,裹挟着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凉意。漩涡脸还在那里十分疑惑地说:“欸,斑你怎么不吃?”他没说一句话,那股凉意便加重一份。
我顶着这样的压力,清咳几声,然后从卷轴中拿出一份食物,故作惊讶地说:“这里居然还剩下一份木鱼饭团呢!我最喜欢木鱼饭团啦,不知道还有谁喜欢呢?”然后我站起来,转过身,慢慢走到斑面前,居高临下地朝他勾出一个露出尖利前磨牙的笑容,“你要不要来一份呢,斑大哥?”
斑:“……”
良久,他开口:“别这么笑。”
然后伸手接过了我手中装了几个木鱼饭团的盘子。
我的嘴咧得更大,前磨牙似乎在飘忽的火光中闪着寒光,他看了我一眼,说:“很丑。”
我:“……”
我抱着那一堆食物坐到岩壁角落里开始进食,从我的角度,能看见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