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安听到商景的声音,不由一愣,“你把他带来干嘛?”
随即他黑着脸道,“不用!”
而后蓦地站起身,跨出浴桶一把捞过衣衫披上。
他占了个太师的名头,算是商景的老师,在他面前这幅样子,就算祁鹤安脸皮再厚,也接受不了。
萧令宜视线扫过他的腿部,湿透的里裤贴在有力的小腿上,更显矫健。
没光着,算他还要脸面。
商景抿唇半晌,突然道,“太师怎么突然又不头晕了?你刚刚是装的罢?”
祁鹤安正穿衣服的脊背一僵。
这小兔崽子。
萧令宜善解人意地道,“景儿不许胡说。”说着便拉住他的手将他带出殿内。
两人坐到院中石桌旁,萧令宜低头看了商景一眼。
商景顿时低眉耷眼,“母后,儿臣知错了,不该顶撞太师。”
萧令宜见他认错这么快,忍不住低笑,“嗯,那这次就不罚你了。”
很快,祁鹤安打开殿门走了出来。
他一身清爽,湿润的黑发在胸前垂下一缕,将衣衫洇出一片水痕。
他手中端着托盘,神色如常地走到石桌前径直摆弄着,仿佛刚刚殿内的事没有发生过。
萧令宜垂眸一看,他摆弄的是笔墨纸砚和一些彩色的颜料。
萧令宜诧异地挑眉,“侯爷要画画?”
祁鹤安斜睨她一眼,“不是我要画,是你要画。”
说着,他已将墨研好,笔沾了沾墨后递给萧令宜,“我想要你,再画一次雪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