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没光着,算他还要脸(1 / 2)

长久的沉默与对视。

祁鹤安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似乎也想到了,萧令宜可能有的另一个选择。

“你知道怎样说对你有利的。”祁鹤安盯着她沉声道。

萧令宜仍旧没说话,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直到气氛凝滞到了极点,祁鹤安终于按捺不住了,才悠然打破沉默。

“我不需要你让我,输了便是输了,我不是输不起的人。”

萧令宜将手中白子丢入棋盒,“侯爷也可以想想,想要哀家为你做什么。”

她将选择的权利重新丢回给祁鹤安,也是将左右为难同时还给他。

两人都知道,他们心里真正想的要求,对方无法满足。

这场棋局与彩头,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个玩笑。

祁鹤安低低笑了一声,他早该想到的,萧令宜不是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女人。

她总能给他意外。

萧令宜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一个不痛不痒的要求,便可以将此事揭过。

祁鹤安偏不让她如愿。

“你明日来,我告诉你我的要求。”

若不如此,怕是明日她又要想法子躲着他了。

萧令宜愕然,而后无奈点头。

她理了理衣袖起身,“哀家先告辞。”

祁鹤安依旧稳稳坐着,微微仰头看着萧令宜离去的背影。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洒下,在她半边身体上镀上一层的微光。

逆着光看去,侧脸与后颈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被余晖染成金色,注目时让人不由晃眼。

衣摆处的莲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仿若盛开的碧莲在摇曳。

“……侯爷是什么时候学会下棋的?”萧令宜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扭头问了出来。

“啊。”祁鹤安答道,“我不会下棋,我只会打仗。”

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学过下棋。

只不过棋局如战场,而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少有敌手,下一盘棋自然不在话下。

萧令宜倒是没质疑他,点了点头后便悠然离去。

摇曳的莲纹隐没在昏暗中,窈窕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视线里。

次日。

李太医没有出现,但时辰差不多时,萧令宜主动去了玉堂殿。

只不过到宫外时,却见门口有几个宫女侍卫立着,他们身前是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无精打采地走来走去。

萧令宜下轿走过去,问道,“景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商景抬起头,“儿臣参见母后。”

然后他小声道,“儿臣想去看看太师的伤怎么样了,但是又担心太师会生儿臣的气。”

萧令宜轻笑一声,摸了摸商景的头,“那跟母后一起进去,只是虽然你不是有意的,但也确实伤到了太师,以后不能再惹太师生气了知道吗?”

商景连忙点头。

这话母后之前就与他说过,他早就记住了。

萧令宜便牵起商景的小手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知道祁鹤安嫌弃宫人们繁文缛节多,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把宫人全都赶走了,只允许李太医出入,是以这里十分安静。

只是一直走到门口,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萧令宜默了默,松开商景的手,伸手推开了门。

殿内一切如常,只有屏风后有朦胧的白气不断升起。

人呢?

萧令宜微微皱眉,缓步挪到屏风侧面。

入目是一个盛满了水的木桶,氤氲的热气中,一个人影正侧对萧令宜坐在水中。

他白皙的脸庞上泛着一丝红晕,朦胧的白气映衬得他五官更加立体。

眉峰到鼻梁到下巴的弧度宛如跌宕起伏的山峦,俊美无俦。

裸露在水面的胸膛上不停有水珠顺着精壮的曲线滑落,汇入水下。

而微微晃动的水面下,矫健的躯体也隐约可见。

萧令宜后退一步,斜开视线,“李太医没告诉你,身上有伤,不能沐浴吗?”

祁鹤安自然知道。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低低地喘了口气。

而后指了指衣架上搭着的衣袍,“是,所以我现在有些头晕,你能帮我把衣衫拿过来吗?”

萧令宜垂眸,“这就是你的要求?”

要去拿衣衫便要走过浴桶,离得那么近,怕是桶内什么都看得清了。

她对祁鹤安这些心思有些无奈。

但若是他把那个要求用在这里,倒也省心。

自然不是。

祁鹤安正要答话,却见她身后突然冒出了一颗小脑袋。

“太师,要不朕去帮你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