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姑娘成了案子的关键人物,可大理寺的衙役在顺宁侯府遍寻不到,眼见天就要黑了,大理寺卿就是想审也没办法审了
大理寺卿知道,八姑娘失踪的十二时辰内最重要,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找不到人,她一个小姑娘怕是凶多吉少,可大家从早到晚地坐在这里,连午饭都没有用,总不能晚膳也不吃吧。
九皇叔与凤轻瑶年轻,熬得住,可太保与太傅不行,看他们神色疲惫的样子,也没有人敢继续审,至于十二时辰后,还能不能找到活着的八姑娘,众人就不管那么多了。
六姑娘的死,八姑娘的失踪,横竖都是顺宁侯府的事,这事要是不闹大,顺宁侯府不报官,也就是一个家事,民不举、官不究已经成了定律。
大理寺卿审问完最后一个陈家人,狠狠地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堂,却有衙役来报,西陵的宇皇子在外面,说是带来了他们要找的人。
至于那人是谁,不用猜也知晓,大理寺卿顾不得疲累,连忙让人把西陵天宇请进来,开玩笑,从今天的审问来看,那位八姑娘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也不知道那宇皇子从八姑娘嘴里问出了什么,要是问出顺宁侯府的丑闻,那可就是丢了东陵的脸面。
西陵天宇身着西陵的常服,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如果不是知情人,绝对看不出西陵天宇曾经双腿不良于行。
西陵天宇修养极佳,一番寒暄后,便把顺宁侯府的八姑娘送了上来,自己也避嫌地告退了。
西陵天宇如此知进退的举动,让在场的几位大人很是满意,颇为赞许,心中暗道这宇皇子的气度比那云泽太子好多了。
顺宁侯府的八姑娘被绑得像个粽子,西陵天宇的人把她往公堂上一丢,便什么也不管地走人。
凤轻瑶没见过顺宁侯府的姑娘,在她的想象中,那位六姑娘应该是外柔内刚之人,而八姑娘应该是单纯的普通女子,可今日一见,才发现她猜错了。
这位八姑娘双眼狠厉而疯狂,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阴郁之气,就好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咬人一口,而嘴角的那抹邪笑,更是令人怎么看都讨厌,她全身蜷缩在地,不仅令人无法同情,反倒让人心生防备与厌恶。
这真是顺宁侯府的八姑娘?六姑娘忍辱负重也要保护的人?凤轻瑶一脸怀疑,以眼神寻问九皇叔,九皇叔点了点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天宇。
那意思是说,这位八姑娘平时不是这样,而是西陵天宇用手段把她的本性逼了出来,能躲过他的人,这个八姑娘不简单。
凤轻瑶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不然依八姑娘现在这副样子,就是那六姑娘再傻,也不可能那般牺牲自己。
八姑娘在西陵天宇手上受了什么罪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接下来审案的过程,非常顺利,八姑娘问什么答什么。
大理寺卿问道:“你可知你的亲姐姐如何而死?”
八姑娘发出一道刺耳的笑声,尖声道:“我当然知道,那个笨蛋怕二叔和三哥毁了我的清白,就弄出什么自杀的戏码,想要借外人之力来保我清白。”
八姑娘眼中的嘲讽是那样的明显,大理寺卿离得远远的,也能看到她眼中的不屑与冰冷。
这真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吗?
饶是太保、太傅这等见惯了风浪的人,也感到了一股寒意,他们深觉这个八姑娘很不一般,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几位大人犹如置身冰窖,冰寒刺骨。
“就凭她那个笨蛋也想保护我,哼,真是自不量力,她不过是被我玩弄的一个傻子,还痴心妄想保护我,那样的蠢蛋死了也好,只可惜少了一个好玩具。”
八姑娘那一副惋惜的样子,让凤轻瑶打从心底发寒:“你把六姑娘当玩具?”
凤轻瑶可以肯定,这位八姑娘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看她神情,近乎扭曲。
“除了玩具,她还能是什么?那样的一个蠢蛋,连好坏都分不清,还想保护我,当年本就是我唆使二叔和三哥奸污她的,也是我告诉二叔和三哥,拿我来威胁她,她就会乖乖的听话,当二叔和三哥的禁脔。
你们看我说得多对,这六年来,看她在我面前佯装笑脸,看她听到我说二叔和三哥好,她只能装笑,我就觉得开心,看她每天活在痛苦里,我就高兴。
哈哈哈……只要她想寻死,我就在她面前哭一哭,说二叔或者三哥今天来看我,还抱了我,她就会咬牙活下去,一天到晚都在我面前摆出冰清玉洁的样子,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她那点破事呢。”八姑娘一脸不屑,双眼通红,说出来的话东一句西一句,虽然没什么条理,可众人也能听明白。
有那么一瞬间,凤轻瑶觉得面前这个小姑娘真是妖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近乎变态。
“为什么?”凤轻瑶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让一个小姑娘病态到这种地步。
八姑娘傲慢地撅着嘴:“你们不觉得看到一个人明明都要疯掉了,还佯装没事很好玩吗?我那个六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