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玉蝉衣却觉得,她好像是个局外人。
难道说话气人是什么奇怪的门规吗?这一刻,玉蝉衣格外想念师姐。
“好了,不说江言琅了。说一说接下来的安排。“涂山玄叶抬手为三人设下隔音的禁制,对玉蝉衣说道,“你今日这场比试结束,下一场比试要在三日之后才能进行。花落榜上你可以摘的名碟有:李旭、沈笙笙、陆韶英、陆墨宁。但我觉得,不要再摘花落榜上的名碟了。”“为什么?"玉蝉衣问。
“很简单,你要的不止是论剑大会的头筹,你要的是名声大噪。“涂山玄叶道,“之后这十五日,你就照常比试,随机匹配到哪个对手,就去找哪个对手。要是碰上能力普通的对手,你就用最不起眼的招式将其打败,这一次,我们不求惊人,只求低调。”
玉蝉衣垂眼想了一想,隐约有些明白了涂山玄叶的意思。
“这样的话,他们就会觉得,那江言琅之所以败给我,只是侥幸。为了看到我输,会一直关注着我是吗?”涂山玄叶露出满意的神情:“真是一点就通。”他道:“眼下看客们都想看你大杀四方,越是这样,越是偏不要让他们立刻看到。吊一吊他们的胃口,让他们心里像小猫爪子在挠,才是最好。”
“方才我在人群中听了些八卦,这风息谷与玉陵渡交情差,见风息谷的首徒折在你的手里,他们借机发难,说是风息谷的首徒没什么本事,无形中也杀了点你的锐气,叫别人觉得你能赢都是占了这江言琅本领不济的便宜。嘿,不急,说不定他们的弟子也要折在你的手里。“涂山玄叶说完,自己先是轻声笑了笑,“正好,我也趁着他们误会,在外面放些个假消息,火上浇油一把,先让他们误解更深一些,日后一个个打过去,定要叫他们大吃一惊。”“另有一则八卦,可能没什么用处,听听就好。”“据说,风息谷少谷主自小在他天赋极高的妹妹衬托下长大,心眼不过芝麻点大,首徒折在你手里,一整个风息谷的弟子都看你不爽,再加上承剑门与他们交好。这两个宗门的人一定都很关注你后面会摘谁的名碟,想知道你会赢过谁,又会输给谁。偏是这样,你越是要让他们的期待完完全全落空,你谁的名碟都不摘,叫他们吃瘪去。“涂山玄叶说着,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眯着凤目一脸愉悦。玉蝉衣听完,将涂山玄叶的意思完全消化了后,她点了点头。
倒还有一点不解:“师父打算放什么假消息?”“待我放出去,你就知道了。”
涂山玄叶一脸高深莫测,笑着卖了个关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忽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茶杯一下被他放到桌上,一缕白烟遁走,隔音的禁制也随着他的消失解开。
玉蝉衣往窗外看去,见是澜应雪左看右看,找着什么。她朝澜应雪挥了挥手,澜应雪拿着块传音石进到茶寮来,脸上的表情由焦急转为了松一口气。
她落座,先对玉蝉衣说道:“恭喜啊,今日你一鸣惊人,赢了风息谷的首徒。”
玉蝉衣微微笑了一笑,算是礼貌应答,说道:“你方才东张西望,在找什么?”
澜应雪道:“丢丢呗,可能是到了蓬莱,心野了吧。它这阵子总是行踪无定,宫主也不着急,说它肯定会跑回来,每次只有我最心急。不过它已经回去了,哎,总是这样。”
玉蝉衣蹙了蹙眉,有种轻微的怪异感,却又一时想不明白这怪异感是打哪来的。
“丢丢经常走丢吗?"玉蝉衣问。
“也不算经常,毕竟宫中每个人都认得它。它到哪里都会被人注意到。不过…“澜应雪道,“丢丢每次走丢,都会弄丢一些东西,宫主是不在意,毕竞星罗宫的宝贝多了去了,给了丢丢就是它的了。可是那些灵石啊、法器啊、星币啊,都很漂亮,既然是丢丢的玩具,弄丢了它肯定也伤心,一伤心毛都秃了。我就想着多看着丢丢,是不是就不容易让它弄丢自己的玩具了。”
“不说这个了。“澜应雪忽然紧张地看向玉蝉衣,“三日之后,下一场比试,你打算摘谁的名碟?”“不会是我吧、不要阿……澜应雪的声线弱下去几分,神色也变得可怜巴巴起来,“好衣衣,你放我一马,再让我多苟一些时日。这江言琅……本来都说他有可能拿论剑大会第一的,这下可好,蓬莱一日游了。”
“大家都在笑话他,笑话风息谷。我不想被笑话,更不想星罗宫被我连累。”
“其实,观云台的投票箱那,星罗宫的弟子们都投了你的名字,可我们人太少了,最后也没把你投到花落榜上去。”
喝着茶的微生溟这时开口说道:“求人不如求己,本领不济,那就多练。”
“……"“玉蝉衣恨不得用点心将这张出口即扎心的嘴给塞上,堵成哑巴才好。
澜应雪却看了微生溟一眼,问玉蝉衣:“他就是你的师兄?”
玉蝉衣点点头。
澜应雪还记得玉蝉衣说,她的剑是师兄师姐指点的,不由得高看了微生溟几分,问玉蝉衣:“那他岂不是用剑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