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3 / 5)

眉:“怎样的安慰与祝福?”

微生溟眨了眨眼,将他刚刚他说给江言琅听的话一字不差地同玉蝉衣复述了一番。

玉蝉衣”

她沉默了足足好半晌,才对微生溟说道:“太微宗追杀你,真的不是因为你这一张嘴吗?”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祝福。伤口上撒盐,也不外如此。真不是嘲讽吗?

微生溟笑得风雅,故作谦虚:“小师妹真是风趣。不过,在如何将话说得动听这一道上,鄙人确实有几分微不足道的天赋。”

玉蝉衣:“…"她是在夸奖他吗?

微生溟见她一脸鄙夷,叹道:“可我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再真心不过。”

“江言琅年岁尚浅,也算是有天赋的修士,不该困在一场败局上,再难寸进。“微生溟说着多了几分认真,“他的眼光该往前放才是。”

玉蝉衣看了他一眼:“可我觉得,恰恰是你这一番话,更使他困在其中了。”

“我倒觉得你师兄说的没错。“涂山玄叶的声音响起,他那道穿着雪裳的身影自人群中走出,“再说了,谁叫他打伤你了,伤的还是这张漂亮的脸。啧啧,心疼死了。”玉蝉衣胜局已定,涂山玄叶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表情看上去格外悠然,好看的眉目也格外舒展,他往江言琅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输都输了,这蓬莱也不能白来一趟,多找点宝物回去才值够本。”话说到这,涂山玄叶忽抬手一掷:“小蝉衣,接着!”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弧线。玉蝉衣连忙伸手往空中一捉,落到掌心心里的东西触感冰凉温润。她展开五指一看,是一颗泪滴形状的灵石。松绿色,颜色清透澄明,其中蕴含着的灵力纯粹而浩瀚。玉蝉衣掂量了两下,问:“这是什么?”

涂山玄叶:“小心点,这可是你师父在外辛苦操劳换来的。”

“辛苦操劳?”

“对。“涂山玄叶叹了一声,“其中辛酸,很难同你们讲清楚。你要是自己喜欢,就留下,缺灵币用的时候,拿去换成灵币。若是不喜欢,就将这带回炎州,给你师姐。”涂山玄叶道:“等离开蓬莱,我又要有一阵子寄信不方便,正好这段日子找你方便,有什么想带给你师姐的,就要托你带回去了。”

涂山玄叶忽然有些战战兢兢,问玉蝉衣,“这我亲自交到你手里,总不能……不收吧?”

玉蝉衣低头看了几眼,手里这块灵石实在漂亮,但玉蝉衣想不到它的用处,就将它收入法袋,暂时安置了下来,打算等论剑大会结束后,带回去给巫溪兰。正好拿出了法袋,玉蝉衣顺手拿了块传音石来,给巫溪兰传音道:“第一场胜。”

见玉蝉衣这次好好将灵石收下,涂山玄叶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舒服了。

又听玉蝉衣给巫溪兰传音的内容如此简略,涂山玄叶哭笑不得:“就说这点?要是换作我,定然要将刚才自己在台上的英姿描绘成千字美文,好好让人拜读拜读。你这样说,你师姐哪里知道你赢了一号厉害人物?”玉蝉衣:“只是一场比试,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这哪有什么不值得夸耀的?厉害就是厉害。走了,抓紧时间,请你们喝茶去。"眼瞧着围着论剑台的人群都要往这边看过来,涂山玄叶将她与微生溟二人带到茶馆,点了三壶茶,痛饮了一大口。

“畅快。“温温热热的茶饮下肚,涂山玄叶脸上浮现出像喝了酒一般的绯红,他对玉蝉衣说道,“小徒弟,伸出你的胳膊出来。”

玉蝉衣依言将手伸过去,涂山玄叶的手指在她脉上一搭,眉心直跳。

“真是三十寸。”

涂山玄叶刚要收回手来,却又在她腕上多停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抬眼看向玉蝉衣:“聚灵丹和剜心丹…小蝉衣吃了很多苦吧?”玉蝉衣只垂下眼,并未回答什么。

涂山玄叶道:“方才你与江言琅在台上比试完,听到周围人说你灵脉只通到三十寸,我着实惊了一惊。我想着你既然敢揭花落榜,至少也得有七十二寸灵脉,从没留意过此处一一毕竞榜上哪位不是灵脉尽通?哪曾想,你还真的就只仗着自己三十寸灵脉,揭了榜不说,还叫江言琅吃了败仗。”

“别人说他空有皮囊,徒有虚名,我却觉得不是。”玉蝉衣闻言抬了抬眼,没想到她这师父不修剑道,对剑修实力却有几分判断力。

这江言琅能是风息谷首徒,虽败于她,被流言非议,实际却真有几分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在她脸上添一道伤口。这时,玉蝉衣才发觉自己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涂山玄叶:“师父有何高见?”却听涂山玄叶道:“我瞧着他生得平平无奇,空有皮囊实在算不上,顶多也就只是徒有虚名。”玉蝉衣:…“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解。

涂山玄叶又道:“想配得上空有皮囊这个词,别说长成我这样,至少也要像你师兄一样吧?”

玉蝉衣”

此刻,她、师父、师兄,三人同坐一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