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呆滞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神情狰狞,如同是看见了自己的天敌,手指曲成钩状,猛然朝着她冲去。
看护连忙拦住,燕悦却跟疯了一样,推开看护要去攻击路乔。
房间里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几个人一起制服住了燕悦。
燕悦像是头蛮牛,双目赤红,紧紧地盯着路乔,奋力挣扎。
害怕燕悦伤人,看护只能把她的手脚绑在了床上,让她动弹不能。
燕悦也算是存到了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看形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不会服软,就是连做个戏都不会,尖哨而又难听的叫骂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楼层。
“路乔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不去死,去死!”
看护急的要打替她打一针镇定剂。
路乔拦住了她,“不用,就这样就可以了,让我跟她一块说会儿话吧。”
看护只能又仔细的确认了一遍她身上的绳子。
“您注意保护自己,如果有什么事及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好,谢谢。”
看护轻轻地将门关上,房间里边就剩下了两个人,燕悦尖酸刻薄的声音一刻都不停。
听过了更难听的辱骂,现在燕悦说得这些,对于路乔来说就是蚊虫叮咬,不痛不痒。
她就安安静静听着燕悦骂。
直到燕悦自己骂到了没有力气再骂下去,她缓缓地笑了。
“骂呀,刚才不是骂的很高兴吗,我觉得你骂的挺对的,怎么不继续骂了?嗯?”
“路乔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诅咒是没用的,你放心,我会活的好好的,最起码比你过得更好。”
把鬓角的一缕碎发,唇边的笑意轻轻,神情温婉,可话里怎么都有一股恶毒的味道。
“毕竟我怎么也不会沦落到你现在这种地步,在这里浑浑噩噩的耗费青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呵了一声,呼吸都带着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恶毒。
燕悦愤恨的目光,让她实在神清气爽。
路迟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脸色苍白的样子,被燕悦气的脸色涨红的模样一点点替代掉。
她曼步过去,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软语地说:“哦,对,还有你的好姐妹……你知道吗,她现在还在牢里。”
提起温然,燕悦的反应比刚才更大,恶狠狠地瞪着路乔,想要掐死她。
“听说上一次留下来的伤好的不怎么利索,温家人不让她治疗,甚至还不惜用她的医药费,去替宝贝孙子摆平糟心事。”
“你说,她这样的身体状况,在监狱里,会不会受很多苦?”
“你会遭到报应的,真的,路乔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可是我不在乎啊,不管是不得好死,还是报应,我都不在乎……”
路乔眼里暗芒涌动,笑的放肆,“我只要看到你不好过,知道你每天都生活在煎熬当中,那我就开心了。”
……
走出了房间之后很久,路乔还能够听到燕悦不甘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一直充斥在走廊里,“路乔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领着路乔离开的看护如刺锋芒在背,一路不停的在路乔道着歉,生怕她会因为燕悦而迁怒整个疗养院。
路乔其实是真的不生气,也没打算为难看护,两个人下了楼,耳根子终于算是清静了,电梯门打开,路乔一只脚踏了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眸问了句:“贺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贺小姐原来情况一直挺稳定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有些不对劲,就前天,她还砸了房间里的电视,这几天一直挺消沉的。”
看护没想到别的,只认为是
病情的反复而已。
路乔却想到了些其他的事情。
她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贺瓷平常喜欢看什么样的节目?”
“贺小姐平时喜欢看新闻,有时候能盯着新闻频道看一天。”
果然是这样。
路乔闭了闭眼睛,“再麻烦您一下,带我去看看贺瓷。”
“好的。”
电梯门合上,又缓缓上升,三楼停下,看护领着路乔到了贺瓷的房间。
贺瓷到底还是贺家的小姐,就算是沦落到这种地步,至多也只是失去自由,贺家仍将她照顾的很好,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她过的舒服。
她的房间都跟燕悦的不太一样。
有个小客厅,不见贺瓷的人影,刚推开门,隐隐的就听到从里边传出来了压抑的哭声。
看护要去打开卧室门,路乔拦住了,示意她不用。
走过去推开了一条门缝,贺瓷背对着门口,身形瘦削,跟她印象当中的嚣张跋扈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