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安定侯却定定地坐在那里,拧眉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先问问自己的儿子他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打算,却见他也一样拧眉垂眸在想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父子俩还是没说话,钱氏忍不住了。
“哎哟侯爷,你倒是说句话呀,难道我们真的要去退了和将军府的婚吗?这可是圣上赐婚,哪里是想退就退的?”
如果是他们自己定婚约,退了也就退了,只要找个有利于他们的理由,届时被议论,名声受损的是女方,他们顶多就是和将军府结怨,会被其报复,但是至少人是好好的,这就够了。
反正将军府也不能因为这点儿事把他们后府往死里整。
受点儿损失总好过她的儿子没了一只胳膊。
没了胳膊,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可是这婚是皇上赐的,想退婚就是对皇上不满,是整个侯府都会受牵连的啊!
其实还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把那人找出来,然后解决了。
可是这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五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找的到啊。
钱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安定侯在想事情,她也不敢
再达到,几声叹气后走到林秋铭面前,“铭儿,这事你是个什么想法?”
林秋铭刚要说话,他爹却先一步开口了:“夫人莫要慌张,此事还没到没有办法的地步。”
钱氏听到这话一喜,“侯爷您想到解决的法子了?”
安定侯没回到她,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看着林秋铭问:“你今天去将军府,将军府的人对你态度如何?”
林秋铭不知道自家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云家父母还好,就是云贺亭好像对我很不满。”
“那他可有说过你什么?”
林秋铭摇摇头,“他都不想理我,今天没有见到云桑落,我提出过几天再去拜访,他还拒绝了,并且说了好几条理由。”
安定侯倒了一杯茶正欲喝,听到这话顿住了,“你今天去没见到云桑落?”
“嗯,我到的时候她正好从外面玩了回来,据说是路上受了风,病了。”
而钱氏,本来就看不上云桑落这个乡下来的土丫头,听到这话对她更加不满了,“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青天白日的不在家好好待着,看看书,学学
规矩,去外面抛头露面,这以后要是进了我们侯府,还不知道要给我们后府招多少是非,丢多少脸。”
她之所以一直没对这桩婚事说过什么,一是因为这是皇上赐婚,他们除了接受别无他法,说了也白说,二是因为将军府圣眷正浓,云贺亭年纪轻轻就官居一品,未来不可限量,与其结亲,对他们侯府来说有利无害。
但是云桑落一个没有读过书,没有学过才艺,大字不识,琴棋书画一样不会,也不会管家的人,她是一万个不满意的。
本想着她就算什么都不会,只要人安分,也好。
等嫁过来看看能带的话就带一下,毕竟是正室,代表的是后府的脸面,很多场合都需要她出席。
若是不能带,那就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让她做个富贵闲人。
可这总想着往外跑,哪里像个安分的。
唉
钱氏想着想着就想远了,完全忘了现在有人逼她儿子去跟将军府退婚,她儿子能不能娶到云桑落都还得两说。
好在安定侯虽然也和她一般想法,也对云桑落不满,但是并没有跑偏,沉吟了片刻看着林秋铭开口:“我记得云
贺亭和云桑落好像不是亲兄妹吧,那云贺亭是云家收养的?”
“嗯。”
得到确认,安定侯冷哼一声,“难怪了!”
林秋铭一脸懵逼,正要开口询问,突然福至心灵,“父亲是怀疑云贺亭喜欢云桑落,所以来让我去退婚?”
安定侯端起茶吹了吹,轻嗯了一声。
“可是那马车里的人的声音和云贺亭的一点儿都不像啊,而且他们就算不是亲兄妹,可从小就是兄妹相称,这有兄妹之名啊,他俩要是在一起,是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的,云贺亭的仕途也会受影响。”林秋铭觉得不太可能。
就算两人真的有点儿什么,云贺亭也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的事情来的。
毕竟他现在的权势地位可是他用汗水血水拼来的,为一个女人毁了可不值得。
“你懂什么,声音是可以伪装的,再说了,就是因为从小一起生活感情才深厚啊,不然你说那云贺亭都二十多岁了,为何还不娶妻,别人想给他做媒,都全部被他拒绝,还有那云桑落,也十六了吧,京中这个年纪的姑娘,不说定亲,也基本开始相看了,可是那将军府愣是没有一点儿行动,两
人也不参加宴会认识新的人。”
“最后,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