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林秋铭怕铁衣又像刚刚那样去而复返,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恐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安定侯府的方向走去。
因为接连被吓,心中满是恐惧,林秋铭的腿都是软的,就算扶着墙也走得艰难,不时还会摔一跤,好半天才走了一小段。
这也就算了,他好不容易走了四五丈的距离,发现跟着自己的小厮还晕在地上!
林秋铭本想不管他了,毕竟现在自己都这鬼样,但是想想,他好歹也跟了自己多年,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些年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又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林秋铭不懂武功,也不懂医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小厮弄醒,却已经精疲力尽,再没走路的力气。
还好安定侯和他的母亲钱氏见他这么晚还没回去,派了人出来寻。
而林秋铭,看到他爹娘派来寻他的人,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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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府,林秋铭的院子。
钱氏看着虽然已经醒过来,但是却像失了魂一样,面如菜色,脖子上还受了伤的儿子,一边哇哇心疼,一边嚷嚷着要安定侯林华荣给他们的儿子报仇。
安定侯也生气万分,当
即叫来心腹去查。
“铭儿,是谁伤了你?”
钱氏眼里凶光毕露,恨不得将那个伤了她儿子的人千刀万剐,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
然而,等了半天,只等到三个字,“不知道。”
林秋铭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明显还没缓过来。
钱氏也知道现在不是问他这些问题的好时候,但是她实在等不及。
儿子就在家门不远处被伤成这样,她不尽快把凶手找出来,是不能安心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是谁伤了你?”钱氏语气急切。
林秋铭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顿了一会儿,又点点头。
这可把钱氏给整懵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最近得罪人了?”
林秋铭木然地摇摇头。
“那这是为何?”
钱氏见识和思想都有限,加上安定侯府一般人家也不敢惹,只能想到寻仇和报复,加上儿子受了伤,情绪比较激动,没法定下心来好好分析。
相比之下,安定侯就镇定理智多了,拍了拍钱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问林秋铭:“对方可有说什么?”
对方明显是有能力直接把人杀了的,但是没有,林秋铭脖子上的伤也不
严重,说明对方并不想要他的命。
所以,这种情况,要么对方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要么是想威胁他做什么事。
听到这话,林秋铭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过因为还是没有完全缓和过来,所以依旧是好半天都没开口。
安定侯见状眼中闪过杀意。
京城里只要不瞎不聋不傻的都知道,两个儿子中,他最喜欢林秋铭这个小儿子,对方却肆无忌惮地伤他,把他吓成这样,当真是一点儿都没把他这个安定侯放在眼里!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必定让他付出代价!
为了问出有用的线索,安定侯按住心中的愤怒,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来,喝口茶,慢慢说。”
“不着急,别怕。”
在安定侯的安抚下,又喝了两杯茶,林秋铭的神志总算回来了。
“那人要我去退了与云桑落的婚约。”林秋铭语气虚浮地道。
因为云桑落他又是被恐吓,又是受伤的,林秋铭现在对她满腹怨气,连将军府小姐也不想称呼她了。
闻言,钱氏和安定侯齐齐惊讶出声:“什么?”
“要你去退了与将军府小姐的婚?”
不管是钱氏还是安定侯都没想
到会是这个原因。
“这样看来那人应该是那将军府小姐的相好。”钱氏说着看向安定侯,“侯爷,你可听说那将军府小姐有什么来往密切的男子?”
听到这话,安定侯无语地看她一眼,“你觉得本侯会知道这些吗?”
他们安定侯府和将军府又不是一个阵营的,小辈间也没有来往,若不是这次圣上赐婚,压根就不会有交集。
他就算要关注也是关注云贺亭这个风头正盛的将军,关注云桑落一个靠着云贺亭才能来京城当大小姐的村姑做什么?!
钱氏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妥,急忙找补,“是妾身太过着急了,侯爷勿怪。”
“不过侯爷,我觉得您可以朝着这个方面去查,叫铭儿去退了与那将军府小姐的婚,肯定是喜欢她的人,不对,应该说是她的相好。”
安定侯也是这样想的,嗯了一声问林秋铭:“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或者那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林秋铭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