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乾殿
“喂,那两包真是毒药啊?”
月龄跟在溪叠身后不住的追问着,然而面前的男人却只微微弯着唇角,不肯置一词,大步往殿中走去。
柳素在二楼的台阁上远远便瞧见自长廊下经过的两人,瞧着月龄纠缠溪叠的模样,她眸中不禁多了几分兴味。
一旁的月淞往下恰瞟了一眼,又打量了几眼柳素的神色,不由得敛眉勾唇道:“今儿的风倒是比前两日暖了许多,看来,这春天总算来了。”
听罢,柳素侧目看向她,扬唇调侃道:“怎么,想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了?”
月淞脸颊微微一红,不禁别开目光:“怎么又扯到奴婢身上了。”
柳素敛起眉眼掩唇轻笑,随即微微吸了口气,望向楼外启唇又道:“算着日子,月暮和沈知行也该回来了。”
“如今月溪已归乡安葬,娘娘也该放下了。”
听得月淞轻声劝慰,柳素深深叹了口气,继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虽然还是难以释怀,可有些事过去便是过去了,无论再怎样后悔也不能挽回。
“月淞,你相信人会重生吗?”
月淞眸光微顿,瞧着她的侧脸有片刻出神,随即
浅笑回道:“这世上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也许,有的人执念太深,还有未完成事不能放下,所以,就选择换一种方式重新回到某个人的身边。”
柳素收回眸光,不禁向她看去,正对上她温柔的眼神。
两人相视片刻,让柳素有片刻恍惚,顿时回想起那日苏平夏在马上救她的场景。
“参见皇后娘娘。”溪叠的声音忽而响起,柳素回过神,温声应道:“起来吧,查的如何?”
“回娘娘,那下毒的内侍招供说,此事是唐美人授意他做的。”
柳素眸光微顿,不禁泛起思量。唐婉这几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况且她先前与苏平夏也不过是偶有口角,至于做到如此吗?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他的明天再查。”
听罢,溪叠微微颔首,继而俯身应下:“是,属下告退。”
他回身间微微瞟了眼气鼓鼓的月龄,向她笑着挑了挑眉,似是有些得意的模样,随即大步往外走去。
月龄咬着唇瓣,眉目间挂着些许愤愤的神色,继而努了努嘴,满脸的不悦。
见状,月淞不禁弯眸问道:“这是怎么了?是谁得罪咱们家的开心果了
?”
月龄深深吸了口气,随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满的说道:“你说一个大男人怎就这么小气,这一路问的我口都干了,他连嘴都不肯张一下。”
柳素回过神瞧着她的模样,无奈的摇头弯了弯唇角,继而别开目光,又陷入沉思。
半晌后,她眸光微侧,轻声开口道:“月淞,把寸心叫来。”
月淞眼底划过一抹思量,随即颔首往外走去。
……
翌日晨间,天色还未泛青,颐华宫的下人们便纷纷往膳堂去用饭。
寸心抬眸扫了一眼,看向自门外走进的颐华宫中的下人,随即走上前去,排在几人身后。
“听说今天那位御前侍卫统领要来咱们宫里查苏美人的案子。”
“真的吗!听说他可是皇上身边功夫最好的护卫,昨天我不当值,那么好的机会都给错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才行!”一旁的婢子神情中满是兴奋的神色。
“我劝你还是少花痴,为皇上做事的人,肯定都特别冷血。”
听得两人的谈话,寸心眸光一转,继而上前一步弯眸问道:“你们方才谈论的是溪叠大人吗?”
两人回眸向她看去,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打量
,随即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从前只听说过这宫里有许多婢子倾慕他,原来是真的啊。”
听她如此说,两人神情不禁微微一变,方才那眉目间满是兴奋的婢子似乎有些不悦的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寸心弯眸笑笑:“你们别误会,溪叠是我表兄。他啊,对姑娘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所以听到有人说喜欢他,我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话音落罢,方才那婢子连忙抓住寸心的手臂,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激动的神色:“溪叠大人是你的表兄?”
寸心弯眸颔首,随即看向前面道:“到我们了,咱们一会坐下边吃边聊吧。”
那婢子连连点头,捧着碗的手似乎也多了几分颤抖。
……
太乾殿
天际将欲明朗之时,榻下守夜的婢子轻声道:“启禀皇上,已经五更过半了。”
李彻瞧着怀里的人似乎睡的正香,俯首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缓缓动了动手臂。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