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忽而失笑，深吸一口气，走下床榻，对上他那双看似真切的眸光，启唇轻道：“你从来就不懂什么叫爱。”

面前的少年复杂的目光中仿佛多了几分

不解，随即蹙眉反问道：“我不懂？那谁懂？那个整日挂着一张死人脸的李彻吗？”

柳素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行一时想起她当初投入李彻怀中，对他说过的那些讽刺的话语。

当初她便振振有词的说李彻能更好的保护她，三言两语就将他这位堂堂的五皇子，贬低成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如今她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指责他不懂什么是爱。

凭什么他李彻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完美无缺，而自己分明拥有了一切，在别人心里却仍旧是一文不值。

瞧着李行愤怒的神色，柳素眉目浅淡，从容开口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因为你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把什么都紧紧握在手里，不容许任何人哪怕多看一眼。”

“更不容许别人对你的声名，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于是越在乎，越苛求，越适得其反。”

她浅淡的目光一时竟让李行自心底生出些许惶然。

那双晶莹的双眸虽然平淡，然那平淡中却仿佛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不，我不会输！”李行毅然的沉声低吼道，似乎想要驱散她目光中给他带去的那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