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快走吧!”
“……”
不少人皆附和着喊了起来。
楼上的听霜瞧着此人,只觉他有些憨傻,不禁敛起眸光淡淡弯了弯唇角。
少年双颊飘满绯红,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将里面包裹的东西举起。
楼中忽而安静下来,听霜双瞳一紧,不禁坐直了身子凝眸看去。
那是……
“南彦生!”
南祜生忽而一声怒吼,紧紧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厉声道:“你竟敢偷叔父的虎符出来逛窑子!简直荒唐!给我!”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抢。
南彦生侧开两步,将虎符紧紧贴在怀里,眉目间多了些许警惕:“这是我的!不给!”
见状,南祜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抬手指着他吩咐道:“快,给我抓住他!”
坊中很快便喧闹起来。
众人听得南祜生方才对那少年的称呼,才知此人便是南威将军的侄儿。
元都中无人不知,南老将军的这位侄儿五岁便知兵法,八岁时随口一言的阵法,便让南老将军征下南康三座城池。
可好景不长,十五岁那年,南彦生因大病烧坏了脑子,从此便成了痴儿,也让南家少了一位满腹韬略的继承人。
南彦生踉跄的躲
藏着侍卫的抓捕,跑到楼上时,转身对下面的南祜生做了个鬼脸,随即迅速转头在听霜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少年的脸猝不及防的放大在眼前,白皙的面容中似透着淡淡的苍白,身上有着好闻的药香。
听霜微微一愣,似是瞧见他唇角隐约扬起一丝笑意,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狡黠分明不是痴儿该有的神情。
楼下的南祜生瞧着南彦生如此,顿时怒气更甚,高声吼道:“快给我抓住他!”
瞧着少年眉目间满是欣喜的从另一边楼梯跑了下去,用力将围上来的侍卫推开,出门前蓦然回首对楼上的听霜露出一抹笑意,继而消失在门外。
而原本为了听霜而来的南祜生,此时也无心在此继续调情,大臂一挥,将桌上的金奁盒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便追了出去。
见状,听霜不由得嘲讽般嗤笑一声,继而不悦的开口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累了。”
说罢,她便往房中走去。
对面房中的溪叠倒是觉得方才的一幕甚是好笑,不禁说道:“这人也真有意思,穿的财大气粗的,一副穷酸相。”
“我看啊,他一点也不像将军,还什么不容小觑,真是要笑死人了
。”
不多时,听霜从外面走进,掩上房门便将手中的方巾打开瞧去,赫然露出那只虎符,里面还另有一只禁军令牌。
这是方才南彦生趁乱悄悄塞进她手里的。
她微微抬起眸子,将其扔给了一旁的溪叠。
“喏。”
溪叠瞧着手里的东西,不禁愣了愣,随即将其呈到李彻面前:“爷……”
李彻将虎符和令牌接过,抬眸向听霜看去,目光中顿时多了些许打探之色。
然而听霜却并未在意几人的目光,懒懒倚坐在一旁的榻上,缓缓开口道:“你们找南祜生,不就是为了得到些吗?”
“难道,是听玄告诉你的?”溪叠试探的问了一句。
听霜撑着头微微打了个呵欠:“你们白日里说的那么清楚,还用谁告诉吗?”
李彻瞧着那容貌与头脑皆似狐狸一般的女子,继而淡淡开口道:“多谢。”
一整日终于听到这不苟言笑的男子说了两个字,听霜不由得又来了精神。
她用手肘拄在软垫之上,莞尔一笑,轻声道:“既然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作为回报,你是不是也该满足我一个要求。”
李彻也未多做思量,只淡淡吐出两个字:“请说。”
见他准允
,听霜更来了精神,托着下颚扬唇道:“给我看看你的样子。”
听罢,一旁的溪叠与溪鸣两人眉头轻蹙,皆向李彻投去目光。
房中沉默片刻,听霜始终一脸期待的瞧着面前的男人,然而还未待他回应,听玄便推门走了进来。
“嚯,下面够热闹的!”
他话音还未落,听霜不禁无奈的白了一眼。
这小子,就会坏她的好事。
“哎?这,哪来的?”听玄双眸透着些许光芒,盯着李彻手里的虎符和令牌仿佛要流口水一般。
他将东西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继而重新塞回李彻手中,转而看向听霜,眸中顿时多了一抹恍然。
“嘶,我就说,谁一出现能搞这么大的动静,我看啊,姐姐还是从了他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语气中满是调侃,说话间不禁对听霜眨眼笑笑。
“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