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直至出了太乾殿,走出很远霍羡才开口道:“侯爷方才为何不许末将开口?”
柳廷川负手边行边答:“世侄不必心急,咱们需给皇上一个自己死心的机会,太刻意反而会激得皇上护
子心切。”
这一番话让霍羡顿时豁然开朗。
上次的军器事件,李行虽然找到了替死鬼,可自那以后皇上还是对他多了几分顾忌。
即便此次皇上仍旧表现出宽容之心,往后也必然会难以释怀,自不会待李行如从前那般宠爱。
在渡口时他已看过箱子里的东西,十有五六都是国库中的贡品。
贪污再加上盗印与走私,这一桩桩罪名,也足够让皇上再寒一次心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秦王府
亥时将近,李彻负手立于廊下听清风过耳,眼前漆黑的世界似乎让他少了几分安全感。
身后相互摩挲的手指上已然沁出细汗,可他等的人却始终没有来。
她走前应是说过晚些时候会回来,他应是没有听错。
萧瑟的凉风拍打着他轻薄的衣衫,忽而肩头一暖,他忙侧目轻唤一声:“素素。”
“是我。”
楚青河吸了口气,不禁劝道:“很晚了,她不会来了。”
李彻双眉微低,似是有些失落,随即淡淡开口:“事情可还顺利?”
见他突然转移话题,楚青河无奈的撇撇嘴,耐心回道:“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除了……”
他忽而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