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萧景珩说了些什么,亦不知萧启临为何如此爽快的将她送了出去,她只知,在万户侯府的日子,是她此生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时光。
萧景珩从没有一刻怜惜过她,哪怕她身怀有孕,都会强迫与她行房。
她还记得太医瞧见床榻之上满是血色的模样,是可怜,是叹息。
他会将她带到秦楼楚馆、军营校场,让她为众人取乐;会让她在他夜里寻欢之时,在榻旁伺候;会在她面前,命人
用尽残忍的手段,处决与她私下交谈的丫头和小厮。
他的‘热情’和‘孤立’都很极端,极端到让她快要窒息。
……
“姑娘,帕子……”
月溪一声轻唤,让柳素回过神,只见手边的帕子被一阵风带下楼去。
马上的男人抬手将绢帕抓在手中,抬眸看去,却只见楼上小帘轻晃,已不见佳人影踪。
萧景珩瞧了眼帕角绣下的‘卿’字,眸光微顿,随手便收了起来。
楼上的柳素隐在帘后,心里那丝不安始终难以平复。
“姑娘,我去拿回来。”
柳素抬手将她拦住,微微摇了摇头:“算了。”
见状,月溪也不再坚持,却只瞧着她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一路心不在焉的回到府中,李茉正在等候。
柳素打量了她微红的眼睛,心里也猜到些许,却没有说破。
“阿姐,我想在你这里睡一会。”
柳素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轻声应道:“好。”
随即揽着她往内阁走去。
李茉躺在榻上,闭上眼睛不久忽而闷声抽噎起来。
柳素顺势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
“睡吧,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瞧她的模样,想必便是与程连生有关,看来,她上次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