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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他便一直暗中派人多加留意。

佟斯年自嘲的笑笑，终究死心一般将头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刑堂外，柳素与李彻正往此处走来，春萝被拦在门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一见柳素来此，忙上前跪道：“大姑娘，奴婢知道大姑娘心善，您行行好让他们放奴婢进去吧！奴婢给您磕头了！”

说着便一头重重磕在青石砖上。

瞧着她这般模样，柳素眸光微敛，轻声道：“起来吧。”

“您是答应了？”

春萝抹了一把眼泪，眸子里满是感激，连忙从地上站起身，随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堂中便瞧见先前那副画面，柳素瞧了一眼，便上前行礼。

“祖母，父亲。”

而一旁的春萝瞧见佟斯年的惨状，不禁捂着嘴，震惊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痛惜之色。

一见她来，谢予忻眸子里顿时多了一丝光芒，连忙爬到她身

边求道：“大姑娘，我不该陷害您，但我跟佟斯年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做的，是他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想要报复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那个孩子不是侯爷的，可我失了自己的孩子也算受到了惩罚，您行行好，让侯爷放了我吧。”

瞧着柳素险些被她拉了个踉跄，李彻一把将柳素护在身边，后退两步。

柳素听着这一切，心里隐隐有些沉郁，却仍旧稳着情绪淡淡回道：“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我没有资格发落你，也救不了你。”

忽而身后的春萝发疯一般冲上前来，手中的匕首在灯光下泛起一道寒光，直直向柳素刺去。

事发突然，距离又太近，在场之人皆未反应过来，只在旁的李彻下意识上前半步，一边将柳素拉到身后一边将身子挡在前面。

柳素一瞬间愣在原地，回过神时只见春萝已被一脚踢出好远，身子撞在廊柱上，口中鲜血直流。

她下意识伸手从后面将他扶住，失神般轻唤了一声：“李彻……”

李鸳与柳廷川等人皆瞪大了双眼，神情中透着错愕。

“保护王爷！”

“……”

刑堂中的喧嚷声在柳素耳畔逐渐模糊起来，李彻稳住身形，捂着小腹回身将她一把揽在怀中。

“别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