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得很清楚，只是你一直都不明白，鉴之他有多爱你。”

柳素微微摇头：“他爱的不该是我，而是一个不会违抗他意愿的傀儡。”

见她转身欲走，霍羡似乎终于再难隐忍。

这个一向

从未对她如此盛怒过的少年，竟怒吼道：“柳素！你到底有没有心？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就只换来你这么一句无情无义的话吗？”

柳素忽而停下脚步，脑海中又浮现出前世李彻战亡后，霍羡用同样口气对她说过的那一句：“柳素，你到底有没有心？”

夜风拂过，丘林中寂静许久，霍羡只淡淡扔下一句：“我真替他不值。”

转身上马离去。

听得马蹄声渐远，柳素似乎终于松了口气，缓缓蹲下身埋头笑笑。

的确不值，若非他是三皇子，她此生也不会与他多做交集。

她从未想过会再一次陷入感情的漩涡之中，如果可以，她反倒希望早一点与李彻拉开些距离。

这份感情越深，她便越开始恐慌、害怕。

害怕这一世仍旧要步上一世的后尘。

她不是神仙，看不透人心，也真的不敢再毫无保留的相信谁的感情。

就是这份恐惧，似乎让她开始不受控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否定李彻对她的好，去拒绝他想要给予她的一切。

眼下，只要等父亲与定安侯做下决定，准备支持李彻后，她也许就可以彻底抽身了。

柳素站起身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