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鸳眸色复杂，柳素眉目间夹杂着些许酸涩回道：“阿卿知道，祖母在意柳家儿孙的出身，是为了巩固柳家在朝中的地位，可您也是女人

，您怎么忍心。

流莺虽嫁进侯府时间不长，可这短短月余，却受尽了欺辱，我知道祖母嫌弃她的身份，对她多有不喜，可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祖母真的不能接受这个孩子，大可待生下后为他寻个好人家，不一定要杀了他啊。”

瞧着柳素眸子里已有泪花，李鸳心忽而软了几分，敛起眸光沉默许久。

闫姨娘见状，向拿着棍子的小厮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继而起身去扶柳素。

“地上凉，大姑娘仔细跪出病来，老太太该心疼了。”

柳素方起身，李鸳忽而眸光一凛开口道：“不行，继续给我打。”

这是她第一次见李鸳如此狠辣，那目光中的坚定让柳素的心沉了又沉。

在柳家的利益面前，李鸳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她虽是个女人，却有着柳家男人独有的个性，对柳家哪怕有一丝威胁的人，也一个都不能留。

宁杀错，不放过。

流莺瞧着小厮手中复又抬起的棍棒，不禁闭上了眼睛，可疼痛却久久没有落下，只听得一声闷哼。

她睁开眸子，瞧着柳素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中满是震惊，那一棍竟硬生生被她用身子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