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都在思虑如今的柳素为何同曾经判若两人,眼瞧着自己与她越走越远,林妙仪始终盘算着如何让柳素再像从前一样依赖她。
只有将她握在手里,才能更好的摆布。
课后,柳素将弓箭放回原处,恰见一抹身影向李彻走去。
陆昭华原本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到李彻面前请教,李彻不经意抬眸间恰见柳素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还未待陆昭华说话,便无视般与她擦肩而过。
面对李彻的冷淡,陆昭华有些难堪,这么多年都是被捧在掌心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冷落,不禁眼眶微红。
柳素瞥了一眼,走过校场门外,向身旁的李彻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殿下这么做,会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李彻淡淡侧去目光:“可要我回去安慰她一番?”
柳素眉头微挑:“你去啊。”
话音未落,便大步往外走去。
李彻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刚踏出太学的大门,便见溪叠上前低声回道:“殿下,柳小姐说您还欠她一顿饭,她在锦玉楼老地方等您。”
远远瞧见柳素的马车驶离长街,李彻收回眸光,翻身跨上马背。
锦玉楼
柳素来时霍羡
早已等在雅阁中。
瞧她一身襕衫清爽利落的模样,霍羡扬眉打量了一番,继而为她斟了杯茶递到面前。
“你不是最喜欢松鹤楼的点心吗?怎么每次都来这。”
柳素落座喝了口茶回道:“我也很想去,可某人不便。”
听罢,霍羡便已然明了她的意思。
看来她今天请了李彻。
松鹤楼来往的皆是官宦,若瞧见李彻与柳素私下见面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霍羡倚回软垫上,语气似带着叹息。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只请我一个。”
柳素抬眸瞄了他一眼,扬唇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有钱请客,今天这顿饭殿下做东,他欠我的。”
瞧她挑了挑眉,霍羡不禁失笑:“原以为只有我们几个喜欢寻由头让他请客,想不到你竟无师自通了,看来鉴之有钱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柳素目光中夹杂着无辜回道:“我这可是正当要求,至于他有钱这一点嘛,我想我已经见识过了。”
霍羡神秘兮兮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唇边扬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我敢肯定,你见过的只是九牛一毛。”
柳素眨了眨眼,只听得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继而
见小二推开门,将李彻请了进来。
“客官,您请。几位客官是现在点菜还是?”
李彻扫了两人一眼,只见霍羡看看李彻又看看柳素,端起茶杯没有做声。
柳素大方的回道:“现在,我们要鸳鸯卷、陈皮兔肉、腰果鹿丁、松鼠鳜鱼、蟹黄鲜菇、莲蓬豆腐、沙棠飞雪、清汤雪耳,再来一份糖莲子,这些就可以了。”
“好嘞!几位稍等。”
小二痛快的应了一声,便将门带好退了出去。
李彻走上前拂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缓缓开口:“你晌午不是在学堂用过膳了,吃得下吗?”
柳素从书袋中拿出书和纸笔,一边准备做功课一边回道:“我也纳闷呢,朝廷是不给学堂的厨子发俸吗?四道菜有三道都是汤,连个菜叶儿都瞧不见。”
霍羡瞟了眼两人,轻咳了几声:“我是不是来的有点多余。”
柳素抬眸瞧了眼霍羡,又看了看李彻,继而敛眸提笔:“我有重要的事想问你们。”
只见她一边做功课一边说道:“先前,皇上为何会突然派我父亲出征南疆?”
李彻与霍羡对视一眼,只听李彻回道:“南疆一战本不需这三十万援军,是李行以
边境百姓安危为由,力荐长安侯带兵威慑南部。”
柳素手中笔尖微顿,墨汁晕染开来,只见她犹豫片刻,将写了两行的纸揉做一团放到一边。
李行一定是在计划什么,可前世她从没关注过这些,以至于如今她还有许多事想不通。
霍羡思虑片刻,不禁说道:“好在仗是打赢了,不过听说内阁对议和之事颇有争议?”
李彻眸光微敛,瞟了眼柳素缓缓开口:“嗯,李行希望从朝中派遣一名使者前去,不过被父皇否决了。”
听着他的话,柳素不禁微微眯了眯眸子,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不多时,只见她盯着墨迹沉声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霍羡侧目瞧去,不解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柳素微蹙眉,眸光沉了一分:“我怀疑父亲离开明都是李行的一步棋。”
旁边两人相视一眼,继而听她分析道:“若皇上遂了他的意,派使者到南疆议和,那么大军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