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桑在马车上同她将事情都说了一遍,原来林妙仪给她的那包并不是什么解酒药,而是毒药。
都是她太轻易相信别人,险些害的阿姐中毒,若不是有兄长,今日还不知要酿成什么祸端。
她今日本想来同阿姐赔罪,可到了门口却始终不敢进去。
若是阿姐觉得她是坏人怎么办?
月淞自宜明轩回来便瞧见李茉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神色十分纠结,不禁上前俯身行礼。
“郡主,您是来看姑娘的吧,怎么不进去?”
李茉被她吓了一跳,继而侧目瞧了一眼,扯着唇角点点头。
“啊……我,我正准备进去。”
见今天的李茉似乎有些不同,月淞微微敛起眸光,淡笑道:“郡主里面请。”
李茉笑容有些难看,心下一横转身走进院子,身后的小厮提着东西紧随其后。
“姑娘,郡主来了。”
月龄瞧着门外向柳素说道。
月淞向一边的小丫头摆了摆手,示意将东西接下,便随着走进屋子。
一进门正瞧见柳素倚在榻上写字,李茉犹豫着走上前。
柳素抬眸瞧了一眼,弯眸浅笑:“你怎么来了,坐吧。”
李茉咬着唇瓣,手里的绢帕在指尖搅的尽是褶皱,忽而跪在她面前。
见状,月淞等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随意上前搀扶。
柳素微微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待房中只剩两人,她方温声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
李茉用力摇了摇头,一双杏眸泛起氤氲。
“我是来向阿姐请罪的,都是我不好,昨天听信别人的话,差点害了阿姐,要不是我,阿姐的腿也不会受伤。”
柳素似轻叹一声,继而放下手中的笔。
昨日她已吩咐月溪问过那丫头是何人指使,那丫头也告知,纸包里的药是李茉说用来给她解酒的。
她从未怀疑过李茉,自她们相识的第一天起,她便对她深信不疑。
这傻丫头只会被人利用而已。
瞧着昨日林妙仪刻意与李茉相交的模样,柳素心中便有七八分了然。
她微微扬唇,温声道:“我一直都知道,绣绣是不会害我的,地上凉,快起来吧。”
李茉缓缓抬眸,瞧着柳素温柔而信任的目光,一时鼻子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