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
她的阿拂什么都不知道,她本不该怪她的。
阮玉娘是该死的,没有她柳家就不会一贫如洗,父亲就不会草席裹尸,她搬弄是非让府中上下鸡犬不宁,还教出柳清如这样狼心狗肺的女儿,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瞧着柳素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痛惜,柳繁隐隐有些害怕。
她原是不敢对阿姐说这些的,可若是阿姐再做出像对付三叔母一样的事可怎么办?
如今父亲不在家中,祖母再能为
阿姐撑腰,可府中终究还有两个能管事的叔父。
三叔父脾气暴躁,若真恼了,便是祖母也难保住阿姐。
“阿姐……就算我求你,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柳繁再三的恳求让柳素心头隐隐有些堵得慌,可瞧着她如今虚弱的模样,倒也不宜与她相冲。
柳素收起目光淡淡应了一声:“嗯。”
不多时,太医便与那大夫被一并带来。
见不是诊治老太君,那太医心里多少有些情绪,不过是个侯府的嫡次女,也敢夜半宣太医来瞧病。
可这位柳大小姐坐在一边,他倒也没什么话说,毕竟老太君最宠爱的就是她,得罪了她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太医利落的上前俯身道:“给柳小姐请安。”
柳素只微微颔首,什么也没再说,拄着拐杖走到外阁。
那大夫夜半被传进长安侯府心里自然惧怕,瞧见柳素便跪了下去。
“草民叩见柳小姐。”
柳素微微使了个眼色,便见月淞将药碗端来递到大夫面前。
“这是你开的药?”
听着柳素平淡的语气,大夫瞄了一眼药碗接过闻了闻,又尝了一口,眸子里闪过一抹惊愕,忙低头回道:“三姑娘的药是小人开的,可小人的方子里没有莲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