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姑母看过这些信,爹爹就不会遗憾了。”
李茉的话在柳素心里恰似一片锋利的刀刃,将尚未愈合的伤疤又划出几道血痕。
“姑娘,王妃唤您到前堂去呢。”
门外传来小丫头响亮的声音,李茉忙应了一声:“就来。”
随即看向柳素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阿姐,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柳素微微颔首,目送李茉出了门,回首间便随意漫步,打量起书房的摆设。
案后的书架是一层层深嵌的,由下而上铺满了整面北墙壁,许是因为腾亲王是武将出身,架上多是些兵书略册。
柳素将目光一排排扫去,最上层角落处一块白色的绢角引起了她的注意。
思量片刻,柳素从窗缝向外瞧了瞧,随即关好窗,
踩着椅子想将上面的东西拿下来。奈何书架太高,即使踮着脚仍未能触到分毫。
尝试了几次后,柳素长长呼了口气,又扫了一眼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上忙,转过头,一个青色的身影骤然映入眼帘。
李征本是受命在腾亲王府张罗着祭奠事宜,刚与管家在园中分开,便听得书房里有动静。
王府书房本是重地,除王妃与时常进出的李茉外,倒也没有他人敢踏入半步。方才瞧见李茉从书房走出去,却不知还有谁在里面。
李征思量片刻,犹疑着踏进房中,正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椅子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直到与柳素四目相对,李征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饶有兴趣的瞧着面不改色的柳素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柳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
柳素瞧着李征玩世不恭的模样,眸子里倒也未有惊慌之色,只拂了拂衣裳,淡淡开口回道:“六爷一声不响的站在别人身后,似乎有些失礼。”
李征抱臂瞧着,勾唇回道:“柳小姐说的是,是我失礼在先,这里给柳小姐赔个不是。只不过……”
李征顿了顿,微微挑眉瞧了瞧书架上,开口又道:“柳小姐到别人家做客,这样偷偷摸摸的,似乎也有些不妥。”
话音方落,柳素抬眸间正对上少年玩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