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辞一听便知沈棠梨已去过誉王府。
生怕被誉王问罪,连忙沉着冷静的将心腹丫鬟招到身旁,话音沉沉的道:
“以最快的速度赶紧去将郡主收拾打扮一番,告诉她我知道错了,若她还想延续与我的夫妻情分,呆会不该说的不要说。”
丫鬟应声退下后,楚长辞深吸了一口气,径直朝府门口走去。
远远便看见一身玄服、气势威严的誉王爷怒气冲冲一脚将赔笑着想拖延他进府的管家踹倒。
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谦卑有礼的朝他行了一礼,故作无辜的道:
“岳丈您来此可是有事找小婿?”
誉王瞪了他一眼,十分生气的怒吼道:
“不要叫本王岳丈,本王没你这种阴暗卑劣的女婿!”
“琯琯她是本王的掌上明珠,本王当初肯将她嫁给你,一是她对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情有独钟,二则是你不止一次当着本王的面发誓会与琯琯一生一世一双人,琯琯她为了替你生个孩子,撑着孱弱的身子狂吃补药,而你呢,婚后不到半年就看上旁的女子不说,还将琯琯推倒、买通府医给她吃有毒的黄桑子,楚长辞啊楚长辞,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自常安郡主嫁入
武定侯府后,誉王鲜少与她见面。
起初他多有抱怨,每每想起亲手养大的小棉袄无法再时刻陪在他的身边,都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但后来见她嫁人后红光满面,觉得她的幸福更重要,自己身为父亲应要学会放手。
怕她过得不好,因此不留余力的助楚长辞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本以为他们之后会是羡煞旁人的一对璧人,没想到方才从云儿手中接过信才得知原来他的宝贝女儿痴心错付,这段时间一直在侯府受苦!
沈棠梨写的信只潦草的说楚长辞对旁的女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明知黄桑子有毒,却让他的琯琯喝下不说,还将她囚禁在屋中给她扣上失心疯的帽子……
誉王一直将沈棠梨当做干女儿,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派了暗卫前往武定侯府打探,得知他的宝贝如今确实被困得只剩下半条命后,气急败坏的带着禁卫冲了过来。
若不是考虑到楚长辞如今身份不同,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楚长辞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愤怒,强压住慌色,绞尽脑汁刚想找借口为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解释,誉王便不耐烦的呵道:
“你什么都不用说,本王不信你的鬼话,琯琯在哪?
本王要带她走!”
誉王是大盛皇朝的第一悍将,当今圣上最敬仰的兄长。
楚长辞对他有所畏惧,清楚他若想做什么自己根本拦不住他。
为了保留应有的体面,只好赔着笑道:“岳丈大人,琯琯她自怀孕后身子一直不好,如今正在屋中午休,您要是想见她,可跟小婿进府,若是想将她带走,恐怕不行,她与我拜了堂是夫妻,夫妻哪能分府而居。”
誉王用鄙夷的目光将楚长辞上下打量了一遍。
哼了一声,没有回他的话,径直朝府中踏进。
楚长辞笃定常安郡主对他爱得无法自拔,离了他根本活不了,为了维持与他的夫妻情分,定不会轻易将自己对她做的恶事说出来。
暗暗朝管家看了一眼,管家心神领会的连忙去带人。
常安郡主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扶着走出来,看见誉王的那一刻,她泪如雨下,弱柳扶风的扑进誉王的怀中哽咽得泣不成声。
自她发现一直喝的安胎药中有黄桑子后,便一直拒绝再喝那安胎药。
可是楚长辞想用她和胎儿继续巴结誉王获得帮助,因此让人按时继续灌她喝药。
常安郡主日日被困在屋中痛不欲生。
情绪崩溃加之体内为数不
多的营养一直在被腹中的畸形儿吸收,所以她瘦骨如柴,眼圈淤黑,单薄憔悴得似风一吹就会倒。
看见她的那一刻,誉王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紧搂她于怀中,气愤的抽出腰间别着的刺鞭猛地朝楚长辞抽去,怒发冲冠的呵道:
“楚长辞你个畜生,本王的琯琯嫁给你时珠圆玉润,如今却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今日不给本王一个说法,本王一把火烧了你的武定侯府!”
楚长辞来不及闪躲,硬生生挨了誉王一鞭,顿时皮开肉绽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自知不能和誉王正面硬刚,他噗通一下跪倒在誉王和常安郡主的身前,神色痛苦的解释道:
“岳丈大人息怒,小婿从未苛待过琯琯,她怀了身孕后胃口一日不如一日,是腹中的胎儿不安分吸收了她体内的营养才导致她瘦骨如柴的。”
说完,转眸看向常安郡主,一字一句深情道:
“琯琯,我曾许诺过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誓言我永不会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