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也不知究竟在屋中呆了多久,快要撑不住睡过去之际,耳畔恍然传进阵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沈棠梨连忙起身隐在一旁,精神高度紧张的盯着房门。
瞥见有人迈了进来,沈棠梨凝着眉头毫不犹豫的抡起手中的东西劈去。
只听“咚”的一声,那人的脑袋被沈棠梨劈出一道大口子,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借着烛火,沈棠梨发现劈中的这人只是一个前来给她送饭的下人。
来不及管那人有没有被她劈死,沈棠梨连忙拧起裙摆冲出房门。
快要离开时,那人铆足了劲一把拉住沈棠梨的脚踝,话音虚弱的道:
“三少人,您不能走……”
他的手冰凉刺骨,沈棠梨感觉脚踝上似爬了条毒蛇般,周身不由自主的颤起一层鸡皮疙瘩。
时间紧迫,她连忙弯腰伸手去扳那人的手,可他捏得很紧。
沈棠梨无奈之下,只好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将他砸晕。
片刻也不耽搁的直朝面前的甬道跑去。
甬道漆黑阴兀,只有微弱烛火照耀着。
沈棠梨加快速度一路向前,出了甬道后才发现原来困她的那间暗室位于楚长辞的书房。
生怕被发现,沈棠梨蹑手蹑脚的推门直朝雪落院走去。
在院中等得焦急的云儿间她
衣裙凌乱、神色慌张,连忙红着眼圈冲过来问她:
“小姐,您去哪里了,奴婢找便武定侯府都没有发现您的身影。”
自她听沈棠梨的话用计谋引开那两个丫鬟的注意后,就一直在雪落院等着沈棠梨回来。
岂料左等右等她都不见回来,云儿只好硬着头皮又原路折回去,恰好看见向来温润谦卑的六郎君竟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活活将那两名婢女捅死,冷着脸冲新来的两名侍女道: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万不可再让任何人进屋!”
云儿被吓得浑身发软发麻,悄咪咪的翻上院墙,却发现沈棠梨早已不在那里。
焦急之下,只好回到雪落院继续等候。
沈棠梨如今满脑子都是楚长辞的那句“楚北冥重伤坠入万丈深渊,他永远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没有精力和时间跟云儿解释太多,赶忙提笔写了封信交给云儿,一脸严肃的道:
“云儿,如今武定侯府我怕是呆不成了,你赶紧拿着这封信去誉王府亲手交给誉王爷,让他务必亲自来武定侯府带常安郡主走。
我现在去玄镜司一趟,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城南徐记茶屋会和。”
云儿虽不知道沈棠梨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但看她的神情猜出定
有大事发生。
接过信封点头应道:“好,小姐,我送完信后去茶屋等您,您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不论发生什么事,云儿永远都站在您这边!”
沈棠梨嗯了一声,随云儿一起从后门偷偷翻出。
两人分道扬镳,沈棠梨租了马车直朝玄镜司赶去。
玄镜司的侍卫大多认识沈棠梨,一见她来,连忙将她往屋中请。
沈棠梨记得楚北冥带着冷霜一起前往乌兹后,将玄镜司的所有事物全都交给一个名叫徐梁的都尉打理,直奔主题冲迎上来的侍卫道:
“我要见你们徐都尉!”
侍卫闻言一脸为难的道:“真是不巧,徐都尉刚被圣上唤进宫中,恐怕得至少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沈棠梨又问:“那春不渡可在?”
话音刚落,春不渡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棠梨,你找我?”
沈棠梨神色焦急的赶忙将他拉到一旁,压着声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对他道:
“春不渡,你老实告诉我,三郎他在乌兹是不是出事了!”
春不渡见她红了眼圈,顿时满脸疑惑的问:“谁跟你瞎说的?楚北冥他昨日才写了信送回玄镜司,这里面好像有一封是给你的,我刚打算去武定侯府寻你,没想到你就找过来了。”
一听接连两个多
月没有消息的楚北冥竟给自己写了信,沈棠梨顿时难掩激动向春不渡要信。
春不渡慢悠悠的从怀中将信拿给她,道:“他还稍了些在路上遇到的稀奇玩意给你,只不过路途遥远,负责运送的镖师还没走到盛京城。”
沈棠梨如获至宝般将信打开查看,里面字字句句全是楚北冥对她的思念与关怀。
看完信后将其小心收好,沈棠梨这才将楚长辞说楚北冥已坠崖身亡以及将她关在暗室中逼迫一事道了出来。
春不渡听得怒火中烧,当即便要带人上武定侯府找楚长辞讨要说法。
沈棠梨赶忙拦住他,凝着眸子语重心长的道:“这件事我没有证据,你若是贸然上门,我怕楚长辞到时候会反咬一口说我们血口喷人。如今他身居高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