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回京了,婠婠可还想去哪里玩玩?”萧瑾禹喝了口茶。
唐姝宁没有回应,只是撑着下巴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时不时的眯着眼睛感受窗边吹进来的风。
悠哉的模样看的他也跟着冷静了许多,看着扬起的风吹起她的发丝,他下意识的伸过手替她拢到耳后。
“倒也没有什么太想去的地方,只是在想,日后要怎么处置锦瑟。”
她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反倒让萧瑾禹愣了一下。
他睁大了眸子有些不解,“婠婠这话是什么意思,直接将人赶走不就好了?”
唐姝宁叹了口气,看向她的视线都带着些无奈,这家伙还当真是块木头:“你难道没看出来,长诀那小子这几日不对劲?”
虽说平日里锦瑟的视线都在萧瑾禹身上,但她不止一次注意到长诀对锦瑟的特别。
比如上次锦瑟摔了之后,那小子趁着无人注意,偷偷送了金疮药,要不是她恰好看见了,怕是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可……”萧瑾禹蹙眉有些迟疑。
屋中气氛一时陷入安静,别说萧瑾禹拿不准主意了,就连唐姝宁也说不好。
从茶馆回来之后,她眼尖
的注意到了长诀一直守在锦瑟的门外。
往日冷冰冰的男人,此刻却满眼都是局促不安,虽说他隐藏的极好,可那双无措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他一会皱眉一会叹气,踌躇不敢上前。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唐姝宁伸出胳膊杵了一下萧瑾禹,朝着长诀的方向挑了挑眉。
萧瑾禹板着脸,让人瞧不出他什么情绪。
轻咳一声,她提醒二楼的长诀他们回来了,果然,长诀听到声音马上就又恢复以往的冷淡,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脸上尽是认真,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们刚上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锦瑟就开门出来了,瞧着萧瑾禹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她今日又是那般妖艳的打扮,大红唇配上红裙,亮眼又吸睛。
趁着无人注意,唐姝宁看了一眼长诀,果不其然,那家伙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心中也了然了。
这边,锦瑟正要扑过来,萧瑾禹却转身躲开了,眼看着锦瑟要落了个空,这木质的楼梯若是摔一下,她细皮嫩肉的怕是又要伤到了。
唐姝宁赶忙给长诀递了个眼神,顺理成章的帮了他个忙。
长诀这才手脚麻利的往前,赶紧将人稳
稳扶住。
“王爷……”锦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眼中含着泪水,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一般,我见犹怜,只可惜在场的受影响的,怕是只有长诀一人。
“城中事既已解决,锦瑟姑娘日后还是莫要跟在本王身边,到底是不合适。”
萧瑾禹也懒得和她耗下去,直接将话说清楚。
一旁的锦瑟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前几日还向她承诺要回京纳她为妾的男人,如今变得这般冷淡。
不解的看向萧瑾禹,几次想要张嘴说什么,可开口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长诀只觉着心中一沉,他紧抿着薄唇,想要说话,可自己的身份立场到底说什么都不合适。
萧瑾禹自然看出来他的异样了,毕竟长诀跟了他这么久了,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长诀,也不开口,似是在等什么。
“可是因为王妃?锦瑟可以发誓,日后锦瑟定然不会对王妃做什么,为奴为婢都好,进了王府便会低调做事。”
锦瑟语气有些委屈,她自以为这次当真能脱离幽城,去京中也好,去哪里都好,她实在是不想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这次萧瑾禹并未再开口,反倒是一旁的唐姝宁
蹲下身。
她伸手挑起锦瑟的下巴,看着那张挂着泪花的小脸,摇摇头,掏出帕子贴心的擦去锦瑟脸上的泪水。
“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对知府做的那些事不知情吗?”
她问完,便瞧见了锦瑟脸色惨白,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可能不知道,锦瑟可没少见这种勾当,但她也只能看不见。
“你为了活命我和王爷都能理解,可即便是你找机会接近王爷,也没有告知此事,只因为这一点,王爷便不会纳了你。”
唐姝宁这话锦瑟自然再明白不过了,她喃喃开口,试图替自己辩解,可最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或者你可以问问自己,你这般迫切的想做王爷的妾室,到底是因为心悦王爷,还是因为你想离开这里?问问你自己的心,莫要认错了人。”
将帕子塞进她的手,唐姝宁也没再说话了,只是拉着萧瑾禹的手两人回了屋子。
走廊里,锦瑟一直保持跌坐的姿势未站起身,她目光呆滞,就这么盯着一角。
她难道不是因为心悦王爷吗?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