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没有人回应他,不知道哪来的风,将窗子吹得呼呼直响,屋中也开始响起女人的抽泣声。
“莫要再做这等事,否则抓到你,本官定要砍了你的脑袋!”知府死死的攥着身旁的椅子扶手,指节已经开始泛白,他强撑着没让自己跌倒。
他咽了咽口水,本想着趁现在还没什么异常,赶忙出去叫人,可刚走没两步,屋中女子便开始笑了起来。
那笑声真是恐怖,饶是做过多少恶事的知府都控制不住腿软,下一秒屋中一股怪味传开,他下半身也一阵凉意,一个知府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坐在屋顶上看着闹剧的唐姝宁轻笑出声,好在声音不大,下面屋中的男人只顾着胆怯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莫要淘气。”捏了捏她的小鼻尖,萧瑾禹宠溺的开口。
屋中的气氛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知府像一只软脚虾一般,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他一步步的朝着门口那边出去,试图破门而出。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横在他眼前。
“知府大人,颖儿死的好冤枉啊~”女子声音空灵冷清,通体的寒意逼近,她一步步的走近。
不晓得是知府的错觉
还是怎么,他似乎听不到女人的脚步声,他心中一晃,闭上眼便开始挥着两手,试图将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给赶走。
“什么颖儿,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他声音凄惨,一个大男人被吓得竟然哭出来了。
“大人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可是大人将颖儿抢到府中的,后来同那周大人硬生生将我折磨死的,您怎么可以忘了呢?”
女子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冷清变得满是恨意,嘶哑的声音让人听了便觉着不寒而栗,尤其是做过亏心事的知府,更是吓得精神都要错乱了。
别说是理智了,这时候他吓得人都要傻了,做过的那些事他也再也兜不住了,哆哆嗦嗦的将什么都交代了。
他带着哭腔,这些年做的那些事也都交代个一干二净。
“当初也并非我本意,要怪就怪那些番邦的贼人,要不是他们说玩些有趣的,我肯定不会这么对你们!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们当真不是我本意。”
刚来幽城的时候他也算是个好官,可开放通商口之后,番邦人找到他,说是要做一笔交易。
当初的他一听说是人易,当下就拒绝了,可渐渐的对方给的好处一多
,他也守不住自己的本心了,久而久之,也就麻痹了。
“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当真不是有意的!”
知府说着,还跪在地上脆生生的磕了好几个响头,下一秒,屋中霎时间恢复光亮。
他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小心的抬起头便瞧见了从屋外走进来的萧瑾禹和唐姝宁二人。
“知府大人还真让本王看了一出好戏。”萧瑾禹拍着手,站在知府面前,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也只是低着头淡淡的看着他。
知府尚未反应过来,就这么抬头呆呆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惊惧。
“你……是人是鬼!”他指着萧瑾禹有些不敢相信,这几日实在是被吓得不轻,每日都会遇到这种事。
萧瑾禹嗤笑,直接踹了他一脚,直到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知府才缓过神来。
这一瞬间他反倒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是活人就好。
“既然方才知府大人也承认了自己做的那些脏事,那本王便坐下来好好听你怎么说。”
将唐姝宁扶到椅子上坐下,他这才坐到一边,手杵着下巴,就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知府看。
知府原本还想狡辩几句,可瞧见萧瑾禹那揶
揄的眸子,他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所做的事怕是都暴露了。
“王爷……”知府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可是要将那些人证物证都拿上来你才认?”嗤笑一声,也不待知府回应,萧瑾禹便打了个响指。
门外,那些受害女子的荷包都被护卫带了上来,虽说样式都差不多,可这一个个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有的才刚及笄,有的则是马上就要成家嫁人了,可这两个人伙同番邦的禽兽,就这么将人残忍迫害了。
有的荷包上还带着血迹,那丝丝点点的血迹已经成了暗黑色,但也将那些人的兽性狠狠的刻在上面。
在这后面跟着进来的则是那老翁和那杀害周大人的男子,知府看到两人,颓败的跌坐在地上,原本还有些慌张的眸子,此刻瞬间归于宁静。
“你可知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搜出来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萧瑾禹语气无波,可心中早已气恼到了极点。
砰的一声,他将手中的杯子扔在知府面前,飞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的脸颊,可知府如今已经吓得麻木了,只是蹙眉感受到了痛意,哆嗦着不敢多说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