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上写的不是旁的,只有四个大字‘真才实学’,乍一看可没什么毛病,可一联想陈芸那会洋洋得意的模样,这四个字倒有些讽刺了。
“大胆,唐姝宁,你这话是在讽刺本宫?”陈芸可算是找到机会了,抓住这一点便揪着不放,她恨不得马上就给唐姝宁安个罪名,好让陛下好好惩治她一番。
可唐姝宁瞧她这样,脸上的表情更是迷茫。
“娘娘为何这般想?臣妇是瞧着娘娘兄长坐上了副将的位置,心中当真钦佩,也认为陈副将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就如娘娘,若是没本事,怎么会坐上这个位置,臣妇可有说错?”她眼中尽是委屈。
似是委屈方才陈芸误会她了一般,装嘛,谁还不会了。
她这么以退为进,陈芸即便是心中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咬着牙狠狠的只能说一句是她想多了,便挥手赶紧让她下去了。
这顿饭吃的陈芸可当真是食不知味,本想借着这次宴席长长脸,好生羞辱唐姝宁一番,可没想到却是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
不过很快她就稳下心来了,没关系,她兄长如今也得到了实权,副将也不过是在兵营里指挥官兵,
有廖将军带兵,还愁捞不到功勋?
等功勋到手了,她自然会更得陛下的心,到时候只要她煽风点火,还怕扳不倒唐姝宁和萧瑾禹吗?
她心中的小算盘打的直响,所以今日也就没怎么再为难唐姝宁,吃过饭没一会就将人放回去了。
只不过在这之后,她时不时的找借口又将这些夫人聚在一起,大家虽然心中不喜,可碍着皇帝的面子也还是跟着去了。
“婠婠今日去宫中可是要看一场好戏?”萧瑾禹眸中含笑,似是有什么开心事一般。
“好戏?此话怎讲?”唐姝宁顿时来了兴致,萧瑾禹这么说,那便是代表他知道些什么了。
“那陈令前几日上战场,以为副将只不过是在军营中指挥指挥将士,没想到当真要上阵杀敌,这会怕是吓得逃回来了。”他嗤笑一声,废物就是废物,即便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又如何?
唐姝宁挑了挑眉,这副将没有皇命私自回京可是重罪,陈令还当真是蠢货……不过倒不如说他们兄妹都是蠢货。
“那今日可有好戏看了,前几日陈芸便跟我得意的炫耀她兄长上了战场,八成是还想着能立个功勋,还当真想看看她得
知消息后,是何表情。”
揣着这样的好心情,她今日入宫的时候都觉着惬意多了,甚至陈芸为难她的时候她都没什么表情。
“摄政王妃今日心情可是不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不如同咱们分享分享?”陈芸就是见不得她这般惬意,偏要将她那一脸笑意撕去。
“不过是夫妻趣话,娘娘还是莫要听的好,只是临出门前王爷粘人,还跟我讲了个笑话。”唐姝宁淡淡一笑,她若是现在说了可当真没意思了。
陈芸眸子一沉,倒也没追着问,毕竟传出去也不好,像往常一样,她又借故提到了陈令:“也不知道这几日兄长在营中如何,边关战事紧张,本宫倒当真有些担心。”
她刚说完,外面便来了位公公,不知道同陈芸说了什么,紧接着便瞧着她脸色大变。
常夫人趁着陈芸没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侧身问了唐姝宁一句,她猜这小家伙肯定是知道什么,唐姝宁也没瞒着,将这消息说了一遍。
“还当真是……”常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实在是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形容词:“不过这样一来,边疆的战事就受到影响了?”
“不碍事,早在出事的
时候,廖将军便向我兄长求援,此时兄长应当快赶到了。”唐姝宁眸子戏谑的看向陈芸,正巧见到对方眸子阴鸷的盯着她。
送走了公公,陈芸直接来到唐姝宁面前:“你都知道了对不对!是不是你和萧瑾禹,故意设计我兄长!”
她眸子猩红,没想到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指的是什么,是指你们兄妹两个无知,以为副将和将军都是坐在军营里等着领军功就可以了?”唐姝宁也懒得跟她装样子了。
“你!”陈芸想呵斥她的态度,却被打断了。
“臣妇的兄长能一路坐上副将的位置,靠的是真才实学,是他上阵杀敌一次次的险些丧命,是一次次和廖将军出生入死杀死敌寇换来的,可不是娘娘所想的那般,与其说臣妇和王爷算计,还不如说是才能不配位!”
这话也算是说的明白了,意思就是说陈令没有这个本事,这话大家谁都不想反驳。
“一个将士,要上战场的时候害怕了,弃将士于不顾,自己私自逃回京,且不说留下边疆的烂摊子如何收拾,淡淡说副将无皇命私自回宫这事,便足以治他得罪!”
唐
姝宁字字句句打在陈芸脸上,她与陈令的无知,险些害的几万将士丧命边疆,倘若不是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