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宁瞧着良妃的表情就知道,那女人心中可算计的明白的,怎么可能当真让自己吃亏于一个小辈?
“瞧我,一时着急,说了些不该说的,不过今日摄政王妃怎么穿的这般素净就来了,可是瞧着本宫这宴会不够规格,配不得你精心打扮?”
陈芸上来便是两次刁难,第一次唐姝宁接了,总不好上来就打人的脸,不过这一次,她可没打算接着。
“娘娘误会了,臣妇可不是未精心打扮,只是觉着娘娘是高雅之人,宴会自然也是高雅,所以特意穿的素净些,这簪子乃是王爷寻得上等软玉,也并非是什么劣质品种,这衣裳也是臣妇特意挑的蜀锦。”
她似是在解释,确实打实的每个字都像是在打祺贵妃的脸,好像每句话都在说她不识货一般。
陈芸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她的确认不出这蜀锦和上等软玉,毕竟她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江南商贾之女,怎么可能接触的到这些!
在她心里,唐姝宁这就是故意让她出丑的,心中也恶狠狠的记了她一笔。
“倒是本宫误会了。”她一口银牙差些咬碎,若是因为这等小事就和唐姝宁计较,怕是日后自己
会落得个小气的名声。
她说完便领着众人去了院中,满院的花开的正盛,阵阵花香扑鼻,倒叫人觉着沁人心脾,这个季节还有这般美景,足以见得陛下对陈芸有多上心了。
“今日娘娘心情倒是好,可是因为您兄长终于可以施展才华了?要臣妾说啊,那边关可是重要的地方,自然要留给真正有能力的人去守。”
一个女人坐下后便开口,家中男人官位的原因,她也只能坐在后面,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哪有说话的份。
可她便是这般贸然开口,陈芸不但没怪罪,反而还笑的一脸得意,只是表面上还得装作有些不好意思。
“金夫人说的哪里话,兄长向来为人低调,如今能为凤齐做些事也是应当的。”
陈芸本来想的极好,自己说完这话,必然会有人恭维她几句,可等了半晌,也只有那位金夫人在夸赞,唐姝宁反倒是一脸不为所动,坐下后便开始给自己倒茶水饮茶,时不时的吃两口糕点。
而其他的夫人也和唐姝宁差不多,几乎无人接话。
毕竟皇帝犯糊涂,将边疆大事交给一个蠢材的消息都传遍京城了,谁会不知道,陈令不学
无术,每日不是在赌坊便是在烟柳巷,他有真才实学?那可当真是笑掉人大牙。
良妃瞥见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这丫头还是太嫩了。
如今皇帝对她百般听从,也不过是因为她年轻会哄人,可宫中若是来了新人,这账便会一笔笔的都算回来,这个时候她突然庆幸陈芸一开始便和她撇清了关系。
至少,这把火到时候烧不到她身上来。
“摄政王妃可是还在怪本宫?可这是陛下的旨意,本宫一个小小的贵妃自然不好置喙什么。”陈芸见无人搭理自己,反倒是上赶子给自己找话题。
唐姝宁挑了挑眉,她可什么都没说,而且她唐家似乎一点不愿意的意思都没有,这陈芸是闹哪出?开始演起来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这国家大事可不是臣妇可以推说的,陛下选的自然是能人,兄长不才如今也虚心接受,在家中苦研兵法,臣妾瞧着娘娘的兄长定然是能人,方才我还瞧着他在西街,丝毫没有紧张,当真是佩服。”
她说的隐晦,可坐在下面的各位夫人却忍不住轻笑出声。
西街?那西街是什么好地方,那可不就是赌坊和妓院的集聚
地吗?正经人家谁会去那种地方。
“果然,娘娘的兄长必然是能成大事之人,臣妾听说过几日便要去西域驻守了,此刻怕是临行前的放松吧。”常夫人淡笑一瞬,说出的话也是句句带刀。
“放肆,你二人敢笑我兄长!”陈芸实在是忍不住了,拍着桌子便站起来,指着两人正欲多说。
“娘娘慎言,常夫人乃是一品诰命夫人,兄长是如今赫赫有名的韦昌将军,母家乃是一品护国公,娘娘说话还是三思的好。”
唐姝宁不咸不淡的提醒,这一句就直接灭了陈芸的火气,常夫人敢说便是有这个底气,她陈芸当真惹不起。
愤愤不平的瞪了唐姝宁一眼,本来陈芸以这场宴会做场,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帮看不惯自己的人,她出身又如何,还不是凭借自己的实力爬到了贵妃的位置。
她姑姑即便是有家世,这么多年也不过还是个良妃,有什么用。
“方才是本宫失态了,时辰到了,宴席便开始吧。”她咬牙切齿的说完,便吩咐一旁的婢女准备上菜。
为了彰显自己的雍容华贵,这次宴席当真是什么好东西都用上了,菜品也是花样丰富的很,
只不过各家夫人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多惊讶。
原本以为自己能狠狠打脸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