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硬着头皮点头,若是此事办砸了,那位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那可当真奇了怪了,王爷是圣人钦点来赈灾的,若是别的城池受到波及,为何朝廷从未收到消息?”
唐姝宁一句话就直接推翻了男人的说法,“而且,我瞧你面色红润,可不像是饱受灾情影响的模样。”
几人见硬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能哭着说自己冤枉。
“小的们也是没办法,那些人拿家里人威胁我们,便说要来赈灾棚这边闹一闹,若是不从,那小的妻儿怕是要受苦了。”
为首的男人这么说完,后面的几人也纷纷跪下来磕头道歉。
唐姝宁瞧着他们几人这般姿态,差些就相信了,可余光瞥到几人的手,冷哼了一瞬。
“你的妻儿是因为被你上头的人威胁受苦,还是因为你的赌债未还而受苦?”她一句话,跪在地上的男人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内侧磨出老茧,可手却没有干农活的痕迹。”
“京城现在赌坊便流行一种叶子牌,左手长时间拿牌看牌就会产生这种老茧,怎么,可是觉着我一个妇人不会出入那种地方,便觉着我好骗?”
唐姝宁会知道这些
还当真是偶然,前世兄长被人诓骗去了赌坊,她去找人的时候便瞧见过那叶子牌,至于手上老茧这件事,也是听兄长跟她说的。
“王妃,小的当真是被逼无奈的!”
百姓们虽然没明白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可如今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故意说摄政王的坏话来闹事的,对几人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打得好,这种人就该狠狠的教训一顿,不去祸害不作为的官府,反倒祸害真正赈灾的。”
“要我说,怕就是那周老狗故意找人来闹事。”
“谁说不是,王爷没来之前他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怕是担心咱们将他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丢了头上的官!”
“诸位莫要急,此事交给我和王爷处理便好,今日粥食管够,大家先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见此事愈演愈烈,唐姝宁也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周知府这一招还当真是替她做了件嫁衣,也不知道那背后人知道之后会不会后悔。
背后之人会不会后悔不知道,可晚上得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周知府当真是后悔了。
“爹,你也莫要自责了,那摄政王本就聪明,咱们耍小聪明怕是也骗不过多久。”周长芸给周
知府倒了杯水,温柔的声音也宽慰了他几分。
“芸儿,你往日便聪明,不若想想日后要怎么办,或者我现在就给大人送信去求助?”
周知府那横肥的脸死死搭着,再也看不出往日嚣张的劲儿了。
“爹可别,你这会传信怕是会被摄政王逮个正着,到时候更是会将那位牵扯出来。”周长芸猜的若不错,此刻知府周围已经有摄政王的人了,如此再贸然便是自投罗网,即便是无事也会查出事来。
“可爹是当真对付不了,他如今又偏要查账,可这一查不就查出问题了嘛。”
一提到这件事,周知府就唉声叹气的,怎么也没想到滋润的日子过得好好的,竟会横空迎来这尊煞神。
“爹不是都处理好了?那些脏账坏账,如今摄政王要查便交给他查,即便是查出来有什么,也都是爹任职前的,爹可别忘了,那位上头的人是谁,即便是出了事,这圣怒也是落不到咱们头上的。”
周长芸倒是没放在心上,瞧她爹吓成这样,还当真是丢人。
“可若是摄政王问起来……”
“您是两年前来任职的,来了之后便用银子堵了坏账,您又知道什么呢。”
周知府猛地一愣,对啊,
他被吓得乱了阵脚,这会反倒冷静下来了。
“若是不放心,那摄政王便交给女儿来对付便是。”周长芸说着,面上不由浮上两抹红云。
想到今日见到那高大男子,当真是天人之姿,这么多年她也见过不少男人,还当真是第一次见到能叫她这般上心的。
“你可莫要乱来,你可知道摄政王的名号?若是弄得不好,怕是没你好果子吃。”
女儿的话惹得他一阵皱眉,那萧瑾禹是什么人,岂敢招惹?
“我自然知道,那些庸脂俗粉也不过是搔首弄姿,要么就是下作手段爬床勾引,女儿可不一样,看着吧,女儿这次一定能拿下。”
若是看起来,周长芸的长相当真是不错,没有随周知府,反倒跟她过世的娘长得别无二致。
当年的周夫人便是回春楼的花魁,被周知府看上了这才娶回家,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周长芸后便离世了。
只不过周长芸的美和唐姝宁比起来,少了几分大气,反倒是多了些妖艳。
“不如明日您便借着查账的名义,将摄政王叫至家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