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了。”顾烛长嘘一口气,方才心跳快的都要跳出来了,还好成功了。
萧瑾禹点头,本想起身过去查看婠婠的情况,可刚站起来便眩晕的差些摔倒。
“你身子方才中了毒,虽然已经解了,但多少还是有损伤,你且休息一会,看样子,那丫头的情况也稳定了,放心。”师叔也替唐姝宁号了脉,已经平稳许多了,估计明日便可醒来了。
这回他没再坚持,有师叔的话,他也多少放心了。
翌日,唐姝宁也当真恢复了,萧瑾禹尝试着靠过去,发现她体内的蛊虫再也没乱来,他激动的将人抱入怀中。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一个平日杀戮果伐的大男人,却抱着她哽咽着。
“这不是没事了,那黑衣人可有线索了?”她体力还未完全恢复,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这几日应该能抓住他,我猜他布了这么大的网,必然会着急确定你我二人是否有事。”他冷哼一声,“眼下我已告知王府的人,莫要将你我已恢复的事告知琉阮,咱们便让那黑衣人来个自投罗网。”
“好,今早解决的好,否则留在京城早晚是个祸患。”唐姝宁还有些虚弱,没说几句
便要休息了,萧瑾禹替她掖好了被子,随后也出了卧房。
出去后,他便吩咐长诀,将他和唐姝宁病入膏肓的消息传出去。
……
这几日,琉阮觉得府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师父一直在后院没出来过,她即便是想过去看看情况也被护卫拦下不让进。
“你可听说了,王爷和王妃如今没几日了,听说王爷的师叔救了好几日都无能为力。”
“可不是,上次去送热水的小莲都说了,王妃那张脸都溃烂不堪,想来应当是没几日了。”
“唉,看来王府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可不是,我听说连王爷这次为了给王妃试毒,也命不久矣了。”
两个婢女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着,虽然声音已经尽量很小了,但还是被琉阮听见了。
“你们说什么,王爷怎么了?”琉阮急的直接抓住两人。
“这……奴婢也是乱说的,姑娘还是问管家吧,若是被管家知道了,怕会要了奴婢的命。”小丫头急得不行,胡乱中挣脱了琉阮的束缚,紧接着就跑开了。
琉阮不信邪,又跑到后院,这次正好和从院中出来的师叔打了个照面。
“师父,师兄他怎么样了。”她眸中除了担忧还
有微不可查的慌乱,可师父自幼带她,怎会看不出来,心中一沉,想到瑾禹的交代,他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看着师父这样,琉阮心里也大概明白了,看来是真出事了!
她茫然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师叔凌冽的视线。
不出三日,摄政王府的消息便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听闻永宁侯府一片悲伤,侯爷更是一病不起,百姓都一阵唏嘘,这摄政王府今年还当真是多灾多难。
黑袍人自然也得到消息了,冷哼一声,趁着夜色正浓,直奔摄政王府。
他要亲眼看着那两个人死去!
以解心头之恨!
可当他踏进王府后,便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刚摸到后院,便瞧见了一旁神色恍惚的琉阮,他倒也放心许多。
“摄政王当真命不久矣?”他突然出声,反倒把琉阮吓了一跳,转过头一见是他,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不是你说的吗?那毒只会让唐姝宁那个贱人暴毙身亡,为何师兄也会受到牵连?”
琉阮此刻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就差上手了。
“我从未说过摄政王会安然无恙,蛊便这样,沾上没有无事的。”
黑袍人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琉阮这般,愈发笃定这事是真的了。
“今日本座是来取心头血的,既然答应你的已经做到,姑娘还是莫要食言的好。”
“你做梦!”琉阮气的浑身发抖,他怎么敢说,自己要的哪里是师兄丧命!
“与本座合作食言,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黑袍人眯着眼,神色不悦的看着琉阮。
他力道极大,她怎么挣脱都没能挣脱开,只能眼瞧着男人拿出上次那把弯刀,下一秒便要朝她胸口刺去,她认命的闭上眼,可下一秒便听见身旁男人一阵惨叫。
“该死的!是谁!”黑袍人看着插入手中的利刃,眸中的怒气怎么也藏不住。
“自然是本王。”
萧瑾禹自暗处走出来,那模样哪有半分“要死”的样子,琉阮尚来不及欣喜,便看见了跟在师兄身后师父,那一双失望的眸子竟让琉阮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你没死!”黑袍人也知道自己中计了,是他太过心急了。
顾不上手上的痛意,他咬着牙起身想要离开王府,可黑鹰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