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毒妇对你不利,我是你的师叔,又怎么会看你落入虎口?”
事到如今师叔仍坚信自己的判断,他想起那个药方,“你可知,方才她给你用的都是极毒之物治疗,她便是一点都不担心你身体会染上!”
“师叔看我现在不是醒了?或者师叔可以看看我体内有没有你说的那些残留的毒素。”
他合上眼,有些力不从心,婠婠是他这辈子都不能辜负的人,若是师叔仍听不进去无理取闹,他也只能做那‘不孝’之人了!
张张嘴,老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
“瑾禹,你可是觉着师叔做错了?但师叔眼下时日无多,若换做是你,也不会放心自己的至亲身旁留着这般歹毒心思的女人吧,若是你不愿意娶唐染,师叔也不强求,毕竟她和那女人是亲姐妹。”
师叔说到这,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一般,顿了顿还是开口继续说道:“罢了,你将那毒妇休了,取了琉阮罢!小阮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又对你别无二人,是我信得过的人。”
他满意于自己的决定,只不过他忘了,对面的人是萧瑾禹,不是旁的弟子。
“师叔,你可知我和婠婠乃是皇上亲
自赐婚的?你可知道若是我随意休了她会有什么后果?即便没有这些,婠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这辈子都认定的女人!”
他眸子坚定,不论说什么,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弃婠婠,哪怕这个人是师叔也不行!
“你怎么这般不听话。”师叔一直在北漠,哪里知道官场上的事。
“此事莫要再说了,琉阮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同门师妹,我对她无感情,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至于那唐染,要不是留着她暂且还有用,本王早就将这般混淆皇室血脉之人处置了!”
他说完就阖上了眸子,摆明了是不想再提,师叔也知道是他有些莽撞了。
未多说,只是拿了桌子上的方子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至于唐姝宁给他开的药,他可不敢吃。
他随后拿出怀中的药丹送入口中,痛意也稍稍缓解了些,只不过想到那女人说并非不治之症,他先是狐疑一瞬,而后更多的是嘲弄。
“不过是看了些医书,又懂得多少东西。”
嘴上说着不信,可回到房间之后还是下意识的拿出那药单,自看到第一行之后,他眉头就没松开,果然是极毒之物凑到一起的,可再细看,这些毒物
竟都是与他体内相克的!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医书产生了怀疑。
……
“云琅,你且去顾烛那边告知他,随我回侯府。”
撑着墙壁,唐姝宁说话都没了力气,方才身子便受不住了,又用了那么多精力催蛊虫,此刻她还能站着便是烧高香了。
“好,小姐,你等我这就去喊她。”
云琅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那老头子未免太不识抬举。
自家小姐一心为了王府,却被那两个贱人蒙蔽双眼,想到这,她竟然不愿意再让小姐在这受委屈,连一句王妃都不想叫。
回侯府也好,至少侯府的人可没人敢欺负小姐!
等唐姝宁带着三人回到侯府时,也快到了宵禁时分,永宁侯府虽然惊讶了一瞬,但听女儿说不必担心,只当无事,便也知晓有情况,没多问。
“大哥的情况如何了?”
几日过去了,按理说吃了解药,大哥应当没什么大碍了。
“好着呢,这几日可以下床了,估计不用太久就可以恢复了。”唐严摆摆手回道,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那就好,我要在府上小住一段时间,爹若是朝堂上遇见了王爷,大可不必理会。”唐姝宁交代完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
也不是任性,只是让那男人知道,她也有脾气,不能有理无理的都隐忍。
眸子一寒,想到被关起来的那两个人,下意识的勾唇冷笑一声。
“长诀,你先回王府一趟,派人多加监视唐染,我要是没猜错,那女人应当会被放出来,顺便调查一下从唐染进府前到现在,她都和什么人接触过。”
既然现在萧瑾禹已经没事了,她最首要的就是处理掉毒物!
这些日子,给唐染的机会也够多了,是时候收网了!
“是,王妃。”长诀领命后便回去安排人了。
云琅瞧着自家小姐这般为王府着想,心里顿时更觉着委屈了,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傻丫头,你哭什么。”她虚弱的替云琅擦去眼泪,“我有点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云琅点头,随后退出替她关好了房门,待小丫鬟走了之后,唐姝宁猛地又吐了口鲜血,看来方才老头子那一掌伤她不浅,还当真需要好好修养一番了。
翌日,唐严下朝后便瞧见了等在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