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诀行动极快,没多久就凑齐了药材,听着唐姝宁的嘱咐便去灶房给萧瑾禹煎药了。
趁着煎药的功夫,她探了一下毒素蔓延的情况,好在并没有深入脾肺,利用蛊虫还是足以将毒血祛除。
“云琅,将桌上的匕首拿来给我。”她看着手臂上跳跃着的黑影,眸子也认真了几分。
“你要做什么!你个毒妇,难道又想趁瑾禹体弱的时候下蛊?”师叔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这女人当真是胆大,居然当着他的面打算用蛊,岂不是当他老头子是死的?
他上身伸手想抓住她,可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了,直接上前将人拦住。
“你可是只知道蛊虫可以害人,却盲目的忽略了它也能救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毒物对蛊虫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或者师叔有更好的法子?”她冷哼一声。
唐姝宁以往只觉着老头子憎恶蛊虫,但终究是个医者,可没想到竟然也是庸医。
“你!”老爷子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眼下他也只当唐姝宁是故弄玄虚。
“云琅!”她唤着身旁已经呆滞的云琅,接过刀后,毫不犹豫的便在手腕处划了个小口,
又小心的避开萧瑾禹的致命处,开了了不大不小的口子。
眼瞧着那跳跃的蛊虫从她手腕中蹦出,随后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往萧瑾禹的手碗里钻,见此情形,唐姝宁便知晓了。
这事有门!
她抬手,按照医书上说的,将他的几个要命的穴位封闭。
待毒素全都被驱赶直手臂处时,却见那原本白皙的臂膀,倏地变得乌黑,师叔就要坐不住了,这么多的毒素淤堵,若是冲击到血脉,那可就是废了!
“唐姝宁!”他心中蹦蹦乱跳,若是眼神能吃人,怕是这会可以将她连骨头都一起吞了。
她没理会老头子在一边发疯,只是仔细盯着蛊虫的位置,神色间充满笃定。
渐渐的,萧瑾禹那条乌黑的手臂也慢慢恢复血色,唐姝宁也悬着的一口气终于动了下来。
“即是如此,师叔也当是不相信蛊虫可以治病?若是这般,那可当真是学医者的悲哀。”
她伸手,将吃饱的蛊虫引回自己体内,又命云琅将萧瑾禹的手腕包扎好,最后探了探脉息,果然平稳下来了,长诀这时候也将药端了过来,她小口小口的喂萧瑾禹喝下。
待一切都做完后,她这才叫护卫将人放开,看着师叔过来不
放心的检查,她冷哼一声。
可当师叔确认萧瑾禹的确脱离危险了之后,脸色又是一变,他似是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唐姝宁的眸子更加憎恶。
“我知晓了,定是你这毒妇为了让我接受蛊的存在,故意给瑾禹下毒,然后再亲自解开。”
若是这般,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为何这毒素自己都无能为力,而这女人却得心应手丝毫不慌张。
只有一种可能,毒是她下的!
“证据呢?”唐姝宁冷着脸,她也发现了,老头子就是不喜欢她,所以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错。
此时她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恼怒和失望,她原以为瑾禹的师叔不是个糊涂的,可事到如今她也不抱希望了,那双往日素来带着热烈坚定的眸子,此刻也渐渐变成了失望和平淡。
“咳咳……”萧瑾禹吐出最后一口淤血,人也慢慢醒来。
尚还有些虚弱,但终究人醒了总是好事,师叔见状,又护犊子的不让唐姝宁过来。
“证据便是这毒你解开了,还不足够?老夫行医几十年,古书上都未记载过此症要如何治疗,可你偏偏就知道,难道不能说明?”老爷子看着她的表情都带着鄙夷。
“师叔,你误会了,往日
婠婠就喜欢研究医书,而且我知道她不会害我。”
听师叔这么说,萧瑾禹心中有些不悦,强忍着浑身的疼痛也要为她说话。
他自己的妻,他难道还不知道是什么为人吗?
“你!”师叔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怎么就被鬼迷心窍至此!
急火攻心,他突然间感觉一阵气血上涌,随后便咳个不停,隐约的还有见血之意。
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可将瑾禹交给这般毒妇,他如何能放心!
他咳的心肺都快承受不住了,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捏向他的脉搏。
瞧见是唐姝宁后,他厌恶的想甩开,但那素净的小手似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甩不开。
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之后,她也没多留,松开手就来到桌边,将萧瑾禹接下来的方子和师叔的方子都写了出来,转身便要离开了。
“婠婠!”萧瑾禹慌了,他想要去追,可身体尚未恢复,连下床都显得吃力。
唐姝宁没理会他,只是面色嘲讽的看着一旁的师叔,“并非无解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