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丞相望向黑袍人的目光带着畏惧和敬重:“多谢大师出手,这位就是本相的外孙,也是当朝的三皇子。”
黑袍人头都没抬,反倒是他掌心那不停吐着信子的小黑蛇,猛地竖起了身子,一脸阴沉的对着三皇子吐起了信子。
三皇子被吓得一个激灵,回过神又觉得自己在外祖面前丢了面子,便干脆恶狠狠的瞪着那小黑蛇。
黑袍人嗓音嘶哑,听不出年纪,也分不出男女:“本尊并不好奇你们的身份,本尊需要的,是七七四十九名圣女帮助本尊恢复修为。”
“已经按照大师的要求去找了,还请大师,以后多多辅佐三皇子!”虞丞相起身对着黑袍人行了一礼,黑袍人一招手,那小黑蛇便如同有灵性一般,乖巧的缠在他的手指上。
似是有所感,黑袍人倏地起身,提醒道:“另外,还有本尊的关门弟子。”
虞丞相满口答应,三皇子虽然不喜着黑袍人,但是,只要一想到这都是祖父的安排,对自己通向那个天下至高无上的位置有着诸多帮助,他又重新对黑袍人殷勤起来。
祝尚书上奏了许久,皇帝的旨意终于犹犹豫豫的下来了。
说是彻查摄政王府,但实际上,人家
连摄政王府的门,都不一定能进得去。
祝尚书满脸悲愤,干脆直接一撩袖袍,命令人把自己女儿的棺材推了过来:“摄政王妃毒害我儿,此事,摄政王真的不愿意给我们一个交代吗?还是说,摄政王闭门不出,是心虚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这老贼洗了脑,这老贼竟然一门心思的觉得,祝媚娘的死,一定和唐姝宁有关。
唐姝宁低头抿了一口茶,她手上鲜红的蛊虫,已经慢慢的吞到了手臂正中。
兴许是察觉到了危险,那潜藏在唐姝宁体内的蛊,忽然不安分的躁动了起来。
很快,唐姝宁唇角溢出一丝黑血,看的萧瑾禹无比紧张。
“无妨。”唐姝宁没有伸手去擦,她缓缓站起身子:“对外宣称,摄政王妃病危。”
长诀得令,瞬间就冲出门外。
而此时,摄政王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他们个个对着祝尚书以及他身后的棺材指指点点,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怜悯。
摄政王在百姓口中,一直都是褒贬不一。
但是,以摄政王雷厉风行的护短性格,绝对能做出包庇摄政王妃的事情了。
所以祝尚书一闹,百姓的心理就已经吸引了六分,开始向他倾
倒。
大街上,祝媚娘的哥哥满脸悲痛:“只不过是女孩子家的口舌之争,况且,我妹妹也比不过摄政王妃,王妃为何还要赶尽杀绝?王妃真的就打算一辈子都缩在府里,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外面的吵闹声越发的大,摄政王府的门终于缓缓打开。
百姓们一个个伸长了脑袋想要去看,就连待在府里,被罚了禁闭的唐染,也偷偷换了衣裳,跑过来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出了人命,唐姝宁这次可是真的要倒霉了!
就算摄政王想要继续包庇她,估计也会对她心生不满。
这是自己的机会……
今晚,如果自己能再见到摄政王就好了,兴许,自己可以为摄政王抚平心头的忧愁。
唐染兴奋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她身后,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洛承川,忍不住开口嘲讽:“收一收你的心思,人尽可妻,你也不觉得自己肮脏?”
“等我成了摄政王妃,你就不觉得我肮脏了。”唐染不屑一顾。
那天,唐家人发现唐染屋子里藏了男人,就赶紧清了场。
唐严身为大伯,也不好处理自己侄女的事情,但是唐吟这个人,属实又没什么责任心。
他和陈雯大吵一架之后,就直
接带着芸娘,搬到了西厢房那边,一副要和她们母女二人断绝关系的模样。
陈雯又哭又闹,却又没什么办法,她逼问自己女儿藏的到底是哪个男人,唐染和她母亲最亲,她张口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陈雯,哪知道,陈雯不但不教训自己女儿,反倒还觉得唐染做的好。
表面上,唐染被禁了足,实际上,几乎每天夜里,陈雯都配合着唐染,放洛承川进来。
这倒不是正经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摄政王府此时的情况。
王府之内,只派出了一位模样清秀的侍卫,那侍卫满脸冷漠,神情间颇有不忿:“吵什么吵?王妃自从昨天从皇宫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吐血,大夫都说王妃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试问,王妃这种情况,怎么去害远在后宫之中的祝美人?”
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闻听此言,祝尚书脸上愤怒的表情猛的一僵,他想了无数种情况,唯独没有想到,摄政王府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复!
祝媚娘的哥哥还有点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