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男人似乎有了一瞬间的神志,张大嘴巴努力地摇头,“没……我没有。”
“我也没想到……”
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楚辞闭了闭眼,起身仰起头来,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是他。
似乎,又找到了那么一丝丝可以出手救人的借口,她哑着嗓子,嘶声道,“红妆,全面检查。”
无影灯被撑i开,手术台搭建起来,楚辞反锁了门,弯腰吃力地抱起床上的人,放在了手术台上。
他很轻,至少比之前瘦太多了。
那凸i起的肋骨硌得她手臂疼,她微微有些麻木的手腕,也隔绝不了那种感觉。
一股泪意不受她的控制溢出眼眶,她不知道在为谁而哭。
回首那是回不去的路。
明明已经往前走了,可一想起来却还是心如刀绞。
她沉默着给他检查身体
。
从脑袋到脚趾头……
门外,池华看着发光的窗户,轻声问银衣,“阿辞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她忧思重重的样子,这样下去怕是不行。”
“久而久之,得熬坏了身子。”
银衣一愣,思想半天,这才道,“要说别的事情,殿下一直都是果断的,怕是最过不去的一贯就是您和王爷的感情……只不过……”
她欲言又止,半晌才用很低很低的嗓音道,“殿下最近有时候很奇怪,她起来会问我屋里是不是来过人。可我们什么也没听见,门窗都是好好的。”
“她会不会最近……被什么缠上了啊?”
银衣之所以说这个,就是因为池华是大祭司,他能看透一些别人看不透的东西。
但池华却摇了摇头,“她一身正气,邪祟不侵。就是乱葬岗的厉鬼也不能奈何她,还有什么能缠上她?”
琢磨片刻,道,“我知道了。”
银衣想问什么,却被池华打断,道,“你们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她。”
她怕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以阿辞的性格,绝不会神神叨叨的。
忽的,又想到上次楚辞问他是否认识君七皇的事儿,一下子福至心灵,难道阿辞被他缠上了?
池华面色一变,眼神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