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办?”
墨御一愣,“这些人要是不送走,很难管住他们的嘴,毕竟这么多年留在侯府,谁知道他们都知道些什么?”
“可要是送走的话,目标太大了。”
“而且人多嘴杂,到了地方也不好管理,容易闹出事情来。”
“那就只能是……灭口?”
楚辞转身靠在柜子上,双腿i交叠着,“说对了,所以今晚啊,有一场大烟花可以看。从明天开始,我们的平襄侯……在盛京就是查无此人了。”
她半眯着眼,眼底一片凉薄讽刺。
三十桶油,年三十儿扫雪……
不是火烧侯府用的吗?
她脸上露出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平襄侯来京城,这么多年蝇营狗苟,为的就是在这京城做那人上人。”
“如今这一把火下去,恐怕是心都烧焦了吧?”
疼吗?
疼就对了。
她就是要他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在这万家团圆的时刻,付之一炬!
墨御看着她的样子,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外面,传来春花的声音,“殿下,迟意过来问,说今晚除夕,您不回去吗?”
她提着裙子上来,站在门口,道,“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如今王爷不在府上,殿下也不在,就剩下他们几个侍卫了。”
楚辞闻言沉默下来。
那又不是她的家,她回去干什么?
她在那里经受过的,是九死一生,是活埋墓地,是剧毒夺命,是挑断手脚筋……
“呵!”
她笑出声来,“不回去。”
春花出去了。
冬天日头短,转眼光线沉了下去,迟意走在雪地里,挪不动脚步。
在屋檐下来回走了好几圈,这才鼓起勇气,对着屋里,“王爷,王妃说不回来。”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某种东西凝固了。
很久很久,才传来沙哑一声,“她留在冰心居,是在等那个先生吧?”
一股酸涩,转瞬凝成了淬毒的剑,令人胆寒。
“……”
迟意张了张嘴,囫囵应了一声,“或许……”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张了张嘴,终转移了话题,“藏娇阁那边,宁通房和宋妈妈,还有花若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