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恐怕就连乞丐都知道死者为大,也不会歹毒到在孝女面前一遍遍没事找事地骂人家死去的母亲,你却不知道……是叶娘子的商贾娘亲自小没教过你吗?”
叶小倩一听,立时指着若眠的鼻子骂:“我也知道你,祁府大少爷的侧室,你也有脸到太孙妃的生辰宴上来?”
若眠淡淡道:“太孙妃点名让我来的?不如你去问太孙妃为什么?”
叶小倩自然不敢去问,吃了瘪,又骂回祁婉月:“我母亲行商坐贾怎么了,至少不会杀人!某些人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还充什么高贵。”
若眠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家要是没死人,就闭上你的嘴。苦主都在惠氏死后不计较了,你凭什么揪着此事不放?是想显得你有多清高?”
叶小倩发狠道:“我偏要说。父母子女荣辱与共,她娘曾经是侯府大太太,风光荣耀及她,屈辱怎就不能及她?她活该顶着这屈辱一辈子。”
若眠道:“那是她自己的修行,与你何干?这么爱多管闲事,小心多嘴烂舌。”
一时蔺纭赏花回来,叶小倩不再恋战,丢下一句“一丘之貉”就走了。
若眠也无心待在这,她和蔺纭之间的气氛,自从上次以后就更尴尬了。
还没走远两步,忽然被祁婉月追上来捉住了腕子。
“干什么?”若眠像甩开了一条毒蛇。
祁婉月仇视着她,“你别以为你帮我说话我就会原谅你。以后不需要你再多管闲事!”
若眠气得发笑,“谁说我在帮你?她诋毁的不单是你和你娘,还在含沙射影地骂整个勇毅侯府,你听不出来吗?”
祁婉月梗着脖子,“那也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若眠扭头就走了。
神经。
不一会儿,祁婉月端着两杯酒来找她。
眼神坚定,“谢谢你为我解围,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不需要你再帮我。”
若眠有些受宠若惊,“你不恨我了?”
祁婉月盯着她。
怎么可能不恨,那可是杀母之仇,再是惠素华的错,祁婉月也很难轻易就原谅若眠。
“你不是说你只为自保吗?你也有你的苦衷。我若非要找你麻烦,大哥哥横在中间只会更难受。”
若眠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酒。
瞥见祁婉月一饮而尽,她也跟着喝了。
“险些以为一定要和你斗到底。”
祁婉月来了兴致,“你打算怎么和我斗?”
若眠:“看你会不会要我的命。”
祁婉月:“我在马场上要过一次,可是大哥哥拼命把你救回来了。他居然还会低头求我,说我娘的死是因为他。”
若眠心里动容,“他还说了什么?”
祁婉月不服气道:“如你所愿,他被你迷得彻底,威胁我再找你麻烦,就把我嫁出去。
“其实送我娘回去时,我知道大哥哥他跟了一路,可到底没忍心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娘。
“所以我也为他动一次恻隐之心,不会再动念杀你。”
若眠喃喃:“多谢。”
“不过。”祁婉月忽然笑了,“你不是一直苦于离开大哥哥吗?我刚刚帮了你。”
若眠扶着额,眼前闪过一瞬漆黑,“酒里?”
祁婉月点点头,“睡一觉吧,醒来就能离开侯府了。
“这次你可以谢我,我会由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