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验出惠氏是这么个人。
惠夫人苦笑不迭,瞪向若眠的眼神只差要把她生吞了,“你耍我!你敢耍我!你又耍我!”
若眠迎着她的眼神,毫无畏色,“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话虽如此,可她和祁聿怀都知道惠氏做事有多滴水不漏。
帮她杀人的都被徐嬷嬷杀了,徐嬷嬷临了也选择了自戕。
除了用这种阴招逼疯惠氏,让祁盛和老太太看清她狰狞的真面目,别无他法。
没有切实的证据,一个江湛和方丈,他们所言根本无法将惠氏定罪。
祁盛的意思是休妻。
惠氏这样的人,侯府留不得。
便以不孝之罪当即写了休书。
祁婉月拉着祁嗣延跪地求情,“父亲,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您饶她这一回吧。”
见祁盛不为她的眼泪所动,祁婉月又去扯祁聿怀的衣袍,“大哥哥,你说句话啊,你帮母亲说句话啊,不能让父亲休妻,休了我就没有娘了。大哥哥,父亲最听你的劝了,你别这么狠心。”
祁聿怀紧攥成拳,嘴紧抿成线,睨着祁婉月。
让他给杀母仇人求情,真够讽刺。
若眠要扶祁婉月,被她一把推倒在地,“别碰我,你这个贱人。”
惠夫人说若眠背叛了她,联合祁聿怀一起算计了她,别人都没听进去,唯独刻进了祁婉月骨子里。
祁聿怀两步上前扶起若眠,冷冷开口,“我要将她送官,我会亲自作证提供证词,无论官府如何判决,我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
祁婉月顿时瘫倒,想用凄惨的哭声换来父亲和祖母的安慰和维护。
可却并未得偿所愿。
翌日祁连大婚照旧,在前厅拜堂,将郡主蔺纭迎入了单给祁连开的院子。
惠素华捏着休书,灰溜溜收拾了细软嫁妆,不得不搬去客栈住。
等官府开堂审理此案时,惠素华一口咬定取段锦的心头血与她无关。
她承认让祁聿怀装疯,可那只是和小孩子玩闹。
江湛是段锦找进府的,他根本无法证实那游方术士是惠素华花钱请的骗子。
官府无法定案,只押了承认直接害死段锦的江湛,而放了有家世背景的惠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