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冷哼,“你勾搭大爷也有俩月了,你这肚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如你的嘴争气?”
若眠一脸无辜的软声道:“我也不知。”
徐嬷嬷没再多说什么。
后院丫鬟平素接触不到前院家丁,也不能和嬷嬷似的随意出府,故而很难弄到避子药堕胎药这些东西。
想来定是园东那位不想丑事败露,只拿若眠这小妖精当消遣,才会做的滴水不漏。
翌日,一夜惴惴难安的觅春独身来到孟夫人的院子外,托一位面生的小丫鬟叫出了陈嬷嬷。
“一大早的,你又偷懒?”陈嬷嬷拿指头狠狠戳了戳觅春的头。
觅春忍着泪意,闷不吭声地拉着老娘躲进了小花园的假山里。
“怎么了?鬼鬼祟祟。”陈嬷嬷心里犯怵,瞧觅春的样子,最低也是塌天大祸。
觅春跪地不起,低低地哭,“娘,我怀上了。”
陈嬷嬷气得手抖,白着脸给了觅春一脚。
却没踹在肚子上,只是踹在肩上,将觅春掀了个骨碌。
“贱不要脸的东西。你仔细瞒着,我弄堕胎药给你。”
陈嬷嬷说完就要走,被赶忙爬起来的觅春拽住了衣袖,“娘,不能堕,孩子……孩子是二爷的。”
陈嬷嬷气得一时有些犯晕,扶住了假山才算站稳。
觅春忙不迭起身扶着老娘,“娘,我该怎么办?”
陈嬷嬷一甩胳膊,“装什么装,在你老子娘面前还扮起无辜来了?你不肯堕,不就是想我豁出老脸去给你挣个名分?”
越想越气,狠狠拿指头戳着贱女儿眉心,“摆不正位置的蠢东西,那大太太是好惹的?真被二爷收做房里人,往后有你受的。”
话音未落,假山后一阵窸窣。
母女二人忙跑出去,见一道绿影耗子似的钻进了东园。
待陈嬷嬷大跨步追到角门,哪里还有什么绿影,唯白茫茫一片。
觅春慢了一步跟来,见没揪住听墙角的,心慌得只差要跳出嗓子眼。
陈嬷嬷眸中却满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定,“如今被听了墙角,一定会传进大太太耳中。瞒是瞒不住了,这名分,或许是天要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