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颤颤巍巍取下,却不敢给。
祁聿怀缓步上前,夺了工艺精巧的戒指,一股刺激的辛辣味道钻进他鼻尖。
他找到暗扣,轻轻拨动,温和的香味溢出,盖住了辛辣。
祁聿怀将戒指丢至大蟒身上,它果然缓缓安静了下来。
“比起驯蛇官,你更像一位顶级的调香大师。”
贺山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人,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机关秘术这就被拆穿了,一时面白如纸,根本不知该如何挣扎。
跟来的祁婉音捡起戒指,拍了拍她慢一步提来的草人,大蟒十分配合,戒指在哪它爬到哪儿。
“祖母,您瞧见了吗?您孙女也学会驯蛇了。”
祁婉音边说着,怼着贺山的脸问:“怎么好好的小东西在你手里就只认婉云,在我手里就谁都可以?别是认人的另有其人吧?”
贺山无言以对。
屋内,孟夫人觑了一眼老太太的脸色,贴心道:“越儿这是怕今日之事让母亲夜里多梦呢,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孟老太太又不傻,她早看出贺山有问题。
但也正印证了她老人家根深蒂固的想法,太美的女人,更难安于家宅。
一个伶官,就见了若眠一面,就敢为她铤而走险至此。
权势大些的人,更不知会怎么不择手段。
“他不是怕我多梦,是想堵住这些丫头的嘴。”
祁聿怀稍晚些,这顿饭一散,若眠连一条大蟒都能勾引迷惑之事,不出一下午就能被院中这些丫头片子们传遍侯府整个后院。
老太太不由得摇头,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倒也值得祁聿怀煞费苦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