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宴席,可在宴席之后……”
少年将奎兹提特科的事情娓娓道来。
关于维胡特尔的父亲,以阴谋掠夺了奎兹提特科的家产,又贬他为奴。
神使到来,维胡特尔心中有鬼,便起杀心。
“听那奎兹提特科自述,那一夜本是必死厄难的降临,可他却见到了光……能驱散黑夜阴霾的光。”
“正因此,神使到来,将他们一家从必死厄难中营救。”
“有人说,他见到了真神降临!”
“审判之时,神使言……若非奎兹提特科犯下杀人之罪,也不至于判处湮灭之罚!”
“现在你懂了吗?那世上唯一的真神,时刻注视着世间,你杀了我们,你们也得死!这便是审判!”
老仆惊骇。
他不是不信真神,而是因主人的话语而动摇,知晓自己多年犯下的罪恶,已无退路。
可如果能活着,谁愿意死?
“就因这项罪名而死?那以前犯下的罪呢?”老仆再问。
那少年却无言了。
老仆因此苦笑:“看来,我杀不杀你们,都逃不过审判啊!”
然而,少年却有急中生智,望向老仆的儿子:“不,你如果真得犯下重罪,或许难逃一死,可你儿子呢?”
“你可知山丘城的战士长都兰?”
“都兰?我认识他!山丘城的奴隶,都是他领队送来的,都兰还活着?”
少年摇头道:“不,他也死了!”
老仆皱眉,却没打断,继续聆听。
“但都兰的亲族,都还活着!神使不因其罪而牵连亲族!原本他的亲族都将被一同审判,最轻也是监禁的罪罚。”
“可在我与我父离开时,他们已返回家中,生活与平日无异。”
“神使说,凡信仰均衡者,可得救赎!人人皆有犯下罪罚时,只要不是大恶之徒,吾主愿投来仁慈的注视,予以改过自新的机会。”
“正因此,山丘城曾人人信仰伪神,如今却依旧喜乐,不得审判!”
“真正遭遇审判的,都是恶人!”
老仆听到这些话,神情再难控制,忍不住望向了儿子。
他的儿子也知晓……
父亲将他保护的很好,不曾沾染那些腌臜事,若真遭遇审判,他一定能活。
前提是,放过这对父子!
老仆道:“我如何能信你?”
少年道:“你若派人去山丘城打探,这些事情人尽皆知!或者,我也可立下誓言,以均衡之名!”
“你立誓!”
少年便学着老仆的模样,开始发誓。
待得誓成。
老仆起身,对儿子道:“捆缚他们,跟我走!”
少年大喊道:“你又不守诚信!甚至违背誓言!”
老仆冷哼骂道:“闭嘴!再叫嚷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就算想要放你们生路,也无可能了!”
“但是,我说过不杀你们,却没说过如何处置你们!”
“山丘城你们是回不去了,塔洞城更不能待!你们不是想见你的兄长吗?我便送你们去好了!至于为人奴仆后,是死是活,就看那真神的荣耀,是否向你们投来注视了……”
当这话出口。
那呆滞许久的中年人也回过神来,“我可见到我的长子?”
“等等,你要贩卖我们为奴!”
“不,不……我可以去,但请放过我的儿子……”
“我跟你们拼了!”
砰!
老仆的儿子将其打晕,老仆又最后发出质问:“这是你等二人最后的生机,愿是不愿?”
少年悲愤,身陷无力之中,最终唯有沉沉颔首:“愿!”
“走,背起你的父亲,若是跟不上我,错过时机,谁也救不了你们!”
老仆心中怀揣救赎,只为儿子争取一线生机。
他带二人来到一处奴隶贩卖所,叫醒了自己熟悉的商队头领——
“这一批奴隶有多少了?”
“89人,还不足百!也不知北地那边怎么搞的,好几天不见他们的商队来人了!”
老仆心中冷笑,山丘城的山路从今夜后就要断绝了!
他道:“差11人不要了,即刻启程,送往特帕尼克斯国!”
“我这里还有两人,都是健壮男丁,可卖出个好价钱!”
那商队头领愕然:“现在就走?是不是太着急了?”
老仆澹澹道:“不走也可以!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明日起,塔洞城就要征兵!你等手中奴隶一定被全数征召,而不得丝毫利益!”
“信不信在你,只我这条消息,就值城中一座大屋的房契!”
“征兵?为何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