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转身离去。
老仆再道:“主人,那父子二人呢?”
“杀了!在各城援军抵达前,山丘城的一切不可流传!”
“我会与城中各国事务官聚首,一齐下令,封闭塔洞城!
”
话落。
他急匆匆离去,只留老仆一人呆滞原地。
许久后,有人走入房中,才将老仆唤醒,“父,你怎么还在这里?那父子一直在询问,何时能见您?”
一名侍卫来到面前,正是老仆的儿子。
老仆惊醒,看着儿子道:“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人?”
“其余人都被派遣前往搜查密道了!剩下的也随主人出门,大宅中只剩下我一人负责看守那父子俩。”
“父,主人可有命令降下?”
老仆深吸一口气,道:“杀了他们灭口!走,带我过去!”
宅邸后院。
一处三间小屋,便是老仆的居所。
那对送来情报的父子俩已等候多时,终于得见老仆到来,连忙祈求——
“大人,请救回我的长子吧!剔除他的奴籍,让他随我回家!”
然而,老仆的儿子却拔出铜制的长刀。
他们的炼铜工艺虽落后,铜刀也不如石斧一类武器坚固,但作为贵族侍卫配备,却可附带美观性。
当然,以这铜刀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民,易如反掌。
刀刃在屋中四角火盆的照耀下,不断反射寒芒。
中年人吓傻了,却不忘将仅剩的幼子护佑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你不守承诺!你答应过我的……”
老仆面无表情道:“你长子的确经我手下的商贾贩卖出去,我也知他去处。”
“但剔除奴籍,岂是那么轻易的?”
“除非他自己立下战功,得他的主人赏识,否则就凭我一言,无济于事。”
“我只能告诉你,你的长子还活着,其余的便要看的命运了!”
“至于你二人……主人要你们死!山丘城之事将引起诸国动乱,不得泄露分毫!”
“什么?”中年人如遭雷击,他为长子一事奔波一年多,全凭信念感支撑着。
原以为希望就在眼前,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桉。
他的生机仿佛被抽离,目光灰暗。
“杀了他们!”老仆再道。
侍卫已经上前。
可就在这时,那少年竟挡在了父亲面前,“杀啊!杀了我们,你们也得死!”
“神使曾说,凡犯下罪罚者,皆要遭受审判!”
“知道维胡特尔为什么死吗?”
“因为他……”
没等少年说完,侍卫一脚将他踹翻,铜刀激将挥下。
可老仆又勐地心季,忽然呵斥:“等等,让他说完。”
“父?怎可违抗主人的命令?”侍卫愕然道。
老仆却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主人,主人,主人……”
“你这蠕虫般的废物,我怎么生出你来?”
“我为奴仆已是不得更改之事,却以一生心机,为你谋得侍卫之职,就希望你能立下功劳,晋升为贵族!”
“而你作为侍卫,却一副奴仆作相,怎能有所长进?”
“你需知,总有一天,你要爬上高处,而不为人所奴役!”
侍卫因父亲的话语而震撼,这绝对是悖逆之言,若令主人听到,必死无疑。
他仓惶向外张望,确认无人窥视,才松了口气。
然而,那铜刀也收起,他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见得如此一幕,老仆才收敛怒容,重新看向少年。
少年被一脚踹在胸口,疼痛的满地打滚,喘息不上。
老仆也不急,坐于门边等待,只等他呼吸平稳才继续发问:“你方才要说什么?维胡特尔怎么死的?”
少年怒视着他,道:“现在知道怕了?我不告诉你!”
“呵呵。”老仆轻笑,“你若告诉我,我或可放你父子一条生路。”
“你这失信之人,我不会上当了。”
老仆又正色道:“若我立下誓言呢?以……那真神之名立下誓言!”
少年怒色一顿,皱眉道:“真的?”
老仆再无多言,双臂诚恳抱胸,作祭祀时的礼仪,“吾愿以世上唯一真神,均衡之主的圣名立下誓言,如眼前少年所言之事令我满意,我便给予他们生机!”
少年终于信了,“你想知道什么?”
“你原本想说的事情。”
少年深吸一口气,组织措辞道:“维胡特尔本来不用死的!”
“为何?”
“神使降临,他还与神使们欢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