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昏迷已有一个时辰。若是柳一平被召进宫，无生会来告诉我的。”

柳一平确实常常会被虞帝召入宫，有时问诊，有时开药。每次进宫前，白承之都是知道的。

“那看来今日太后身边，是太医在照看了。”

“丫头，老头子我就

先回了。你若遇到事，就来柳府找我。”蓝老看了叶宁语一眼，随后上了马车。

“希望太后度过这一劫，莫要担心。若大都城有什么变故，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白承之上车前，轻声叮嘱了一句。

“嗯。”叶宁语心头一暖，目送着马车远去。

叶家人也无心再做其他事，只能在叶府等着。每个人提心吊胆，坐立难安。

因为没有哪次像今日这样，陛下将所有皇族中人都召进宫。看来，太后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

叶宁语也待在秋水院等，这样一等便到了夜里。一直到子时，段氏一家还未回府。

“姑娘。”方延庆来到院子，“太子、雍王和成王殿下也都未回府。”

“都还未归？”叶宁语心头涌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一夜，许多人没有闭眼。直到寅时初，叶宁语实在有些发困，正准备躺一会儿。忽然，一阵隐隐钟声传出。

钟声低沉，哀婉，如泣如诉，从皇宫的方向传遍大都城，刺破未明的长夜。

叶宁语拉开屋门，望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许久之后，钟声才停止。叶宁语缓缓转头看向身边的青连，以一种近乎肯定的语气问道，“刚刚……钟响了多少声？”